贷了那么多的款,这些贷款还是要还的。
现在房子成了水中月,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该怎么办?
陈蔷又摸了摸他的脸说:“刚才电话我听到了,房地产老板跑了,没有关系。我有三套房。跟我在一起,真的,虽然我大你几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
万念俱灰的他觉得找不到拒绝陈蔷的理由了。
陈蔷将她的脑袋靠在徐强威的肩膀上。
赵明指着他的后背说:“真不要脸,在办公室里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软饭。”
另外一个同事说:“吃晚饭也是凭实力,你想吃都没得吃呢。”
赵明说:“唉,不得不承认,其实很多男人都想吃软饭,只不过没那个条件而已,我就不要羡慕嫉妒恨了。”
徐强威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真的愿意吃软饭?
不过想起来吃软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正在思考的时候,那几个说话的同事又拿起记号笔在他身上写字。
他没有力气反抗。
陈蔷帮他阻挡他们,但是螳臂当车。她被赶到了一边。
他不用看,凭感觉猜测他们就是在写“软饭”两个字。
因为这一场因为这场火灾,那些笔都坏了,写不出字来。
这时候有一个同事拿出一把裁纸刀,把裁纸刀当做笔,在徐强威的脸上刻字。
一刀下去,他脸上多了一道伤口,伤口里的血肉翻飞。
此人刻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软”字。
又有人拿起一把裁纸刀,写了一个血淋淋的“饭”字。
在这两个同事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同事拿着裁纸刀走过来。
这些彩纸刀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反光。
太阳的光是温暖的,但是刀反出来的光是寒冷刺骨的。
他们各个面目呆滞,像是在梦游一样。
当初他们撕扯陈蔷的衣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很快,徐强威鲜血淋漓。
而陈蔷的眼神也失去了神采。
她也拿起一把裁纸刀,在徐强威身上写字。
他被摁住了,不得动弹。
而他对这些痛苦已经麻木了,任由他们宰割。
他就因为要失血过多而死。
突然,他似乎看到了阮小月出现在他面前。
阮小月大声说:“吃软饭,窝囊废!”
他大声辩解:“我不是!”
然后他醒了过来。
他想要逃命。
他拿起一把裁纸刀,上下飞舞。
同事们在他写字的时候,都是无意识的。当他们被刀划到之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们瞬间恢复了清醒。
每个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手上的刀,惊讶地看着徐强威身上的伤痕。
徐强威疯了一样跑出办公室大楼。
不知为何,他想要找阮小月。
他拦了一辆车来到阮小月的家。
他用力地敲门。
门却自己开了。
他打开门走进去,看到阮小月脸上也写满了字。
她正在玩一个印章。
这个章好像是菜市场里面给猪身上盖的检疫的章子,蓝色的。这种章子盖在皮肉上面之后,就再也洗不掉。
阮小月拿着章子在空白的纸上盖。
徐强威走过去,看见写着绿茶两个字。
阮小月看着徐强威说:“那么多人都说我是绿茶,你也这么说我,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可是我一个人知道有什么用?人们喜欢给人贴标签。一旦贴上去了,就再也撕不下来了。”
徐强威关上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