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把黑驴蹄子磨成了粉末,你看这个样子成么?”张文瀚将粉末端到他爷爷跟前问道。
张老爷子瞅了一眼碗里的黑驴蹄子粉末点点头,让张文瀚去用开水将黑驴蹄子粉末冲开。
片刻之后,张文瀚端着开水冲开的“黑驴蹄子糊糊”走了出来,那碗血糊糊的东西还在咕噜咕噜的泛着泡泡。
张老爷子让张文瀚将这碗黑驴蹄子水端给胖子,然后对胖子说道:“趁热喝,这一望黑驴蹄子水下去,你体内的尸毒就算是完全解了。”
别说是吃了,光是在旁边闻着这腥气儿。,我都忍不住在想吐。
胖子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瞪大着眼睛看着张文瀚手里那碗黑驴蹄子血,:“真,真喝啊?不喝行不行?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谁喝得下去啊?”
“你想死就别喝。”张老爷子淡淡说道。
胖子顿时露出苦瓜脸,求助的看向我。
我耸耸肩,说这玩意我爱莫能助,就当是喝药,捏住鼻子闭上眼,一口闷了。
“你丫当是一万老白干啊,还一口闷!”胖子一米七几的肥硕身躯,差点没哭出来,从张文瀚手里端过那碗黑驴蹄子水,愣是半天不敢下口。
张老爷子斜了他一眼,淡淡道:“这黑驴蹄子粉末活了水之后,时间一长可就没效果了,老头子我可就这么一块黑驴蹄子,过了这个地,可就再没这个店了。”
胖子苦着脸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你要是实在喝不下去,我让文瀚往里面加点儿糖。”张老爷子说道。
胖子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一脸决绝的样子,仿佛是要奔赴刑场的烈士:“不用,我喝!我喝!”
说着,胖子双手捧起瓷碗,大叫一声,一鼓作气,将那晚黑驴蹄子水一口气倒进了肚子里。
咕咚咕咚!
看着胖子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那扑面吹来的腥气儿,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万黑驴蹄子水下肚后,胖子捂着嘴巴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
“前往别吐出来啊,吐了可就前功尽弃了。”张老爷子说道。
胖子看了他一眼,眼泪都快憋出来了,硬生生将嘴里的黑驴蹄子水又给吞进了肚子里,老半天才缓过气儿。
“感觉怎样?”我问胖子。
胖子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一些汁水,红着眼睛说:“他奶奶个熊,被吃了屎感觉还要恶心!”
张老爷子扫着他的脸说:“没事了,你体内的尸毒很快应该就能解了。”
虽说黑驴蹄子水难喝,但是胖子听张老爷子说自己没事了,还是感激地连连跟张老爷子说谢谢,要不是老爷子的身体虚的很,我估计胖子都要扑上去跟人家来个大大的拥抱了。
胖子这这事这么一闹腾,已经十点多钟,从张文瀚家出来,我便直接让邢韩送我们去车站。
本来打算在车站先吃个饭,但胖子打个嗝都能窜出腥气儿,哪还有胃口吃饭,直接买了会申江的车票。
车程要三个小时,因为昨晚一宿没睡,我跟胖子上了车后就准备小睡一会儿,结果旁边正好坐了个嗓门有点大的中年男人。
一上车这个男人就在打电话,而且是带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听起来就跟公鸭淘塘一样,哇啦哇啦,吵得我跟胖子根本没心情睡觉。
没办法,我们两人只好就闭着眼干躺着。
那公鸭嗓也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不过听他的话音,好像跟什么赶尸压棺有关系。
胖子一听到公鸭嗓提到赶尸,以为是碰到了同行,离开来了兴趣,见那男人挂了电话之后,就凑过去问了一句:“老哥,我刚才听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