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邢韩问道。
张文瀚的爷爷摇了摇头,随后那浑浊的目光紧紧盯着邢韩,冷笑道:“张画匠怎么死的,刘家人不是很清楚吗?你们不去问刘家的人,却过来问我这个老头子?”
他笑的更加的讽刺:“当年刘家表面上是为了附近的百姓盖了那十殿阎王庙,其实根本就是为了他们刘家自己!”
“刘家丧尽天良,将一个姑娘家活葬,怕人家姑娘家报复,就在坟地上盖了十殿阎王庙……”
听到这,我不由一惊,红袍子喜煞的墓地竟然就是十殿阎王庙底下?
难道十殿阎王庙也是十二座庙之一?
胖子之前在祝由禁文中,只看出九座庙,还有三座他也不知道什么,莫非其中一座就是这十殿阎王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初给刘家介绍张天庭的那个风水师,应该就是高瘸子!
邢韩似乎对十殿阎王庙底下是红袍子女煞的下藏地并没有多好奇,而是问道:“那画匠当初死后后事是你主持的?你把他葬在了什么地方?”
张文瀚的爷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十殿阎王像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他回来了……”
我还没闹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随后就听他又说,“就在十殿阎王庙后面的枯井旁……”
不等他这话说完,邢韩直接起身,从张文瀚爷爷手中收过十殿阎王像,就准备离开,我跟胖子看这情况,也起身跟了出去。
虽然我之前说,不管刘家村这红袍子喜煞的事情,但如果十殿阎王庙也是十二座庙之一的话,这件事我还真不能不管。
邢韩除了张文瀚家,直接就往刘家村的方向走去,我跟胖子跟在后面,胖子问我是不是就这么回去了?
我耸了耸肩,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邢韩现在应该是去十殿阎王庙的。
虽然不知道邢韩跟这刘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似乎对刘家的事还挺上心,不像是刘家花钱请来他这么简单。
要知道,他可是天师府的十二地枢之一,绝不会贪慕这么点钱财。
十殿阎王庙在刘家村的不远处,过了山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座有些破烂的庙宇。
门楣上那块写着“城隍庙”几个大字的牌匾摇摇欲坠,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表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一个巴掌大的止住从牌匾上迅速的爬过,牌匾上写着的“城隍庙”三个字,字体里面的金漆已经脱落,看起来破败不堪。
画匠出事后,这十殿阎王庙就改成了城隍庙,可这边的人不信奉城隍庙,信的是十殿阎王,可想而知这城隍庙这些年都没人过来供香火,破败成这样也是合情合理。
城隍庙的整体占地规模不大,坐落在山坳里面,院墙都已经破了,四周杂草丛生,门环也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千年古刹。
邢韩在庙门口停了一会儿,随后下走上跟前,缓缓推开那破庙已经生了锈的大门。
顿时,一阵刺耳的吱呀声在夜空中响起。
随着庙门的打开,我只感觉一股灌人心骨的阴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胖子忍不住打了个颤,哆嗦了也下,低声说道:“我去,姜老弟,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头啊?”
我没说话,看着邢韩踏了进去,也是跟着进了老庙。
庙门后面属于十殿阎王庙的前院,院子不大,因为常年没什么过来,到处都是杂草丛生,几乎遮掩了原本的青石板地面。
在那破败的墙头上,站着几只漆黑的乌鸦,呱呱叫着,那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人毛骨悚然。
院子中央是一个废弃的青铜鼎,三足圆肚,两边还有铜环,应该是庙里用来插香的器皿,只不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