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姣姣,面容姣好的‘姣’。”罗琛一五一十地解释,而司迩利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哪里人?”
罗琛不明他为何这么紧张,就像上一次秦添的质问。
这是关心则乱才有的质问和神情,罗琛意识到这枚棋子极有可能不会有所作为了。
他依然跪在地上,急忙改口道,“孩儿不知。若是义父觉得不妥,孩儿再另寻他法。”
司迩利仅仅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功夫,不堪的陈年往事,像一张张落灰的蜘蛛网,映入眼帘,又那么触目惊心。
想了片刻,司迩利还是开口道,“无妨,有空带来见见。”
罗琛冒了一后背的冷汗,总算不再毛骨悚然了。
“是,孩儿立即安排。”
见面的最佳地点,就是二子的营当“晚吹堂”。
“咚咚咚~”
父子二人才达成一致,管家就慌张地来叩门。
“什么事?”
“老爷,外头有人求见。”
“什么人?”
“是个姑娘,老奴瞧着是生面孔,要不赶走算了?”
丞相府管家姓郑,即使主人家德不配位,然而郑老头人品就和本姓一样正直正义。
“老规矩。”
“丞相府是什么地方,什么要饭的都来!”
罗琛仗着义父司迩利的撑腰,冲着郑管家一吼,之前的郁闷和烦躁皆一扫而空。
司迩利一脸慈祥地问,“舒服了?”
罗琛尴尬地摸摸下巴,低声呢喃道,“嗯,孩儿多谢义父。”
成年人的世界,沟通蜻蜓点水,却寓意深刻,双方都是相视一笑。
“十天,搞不定就是老规矩了。”司迩利给他的时间是十日,可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瞬间。
那些不该产生的奢望,他会将它深深埋下,然后选择永久性遗忘。
罗琛又是一个行礼,迈着坚定的步伐出门。
郑管家目送出去后,司迩利蓦然问道,“阿郑,你觉得琛儿如何?”
郑管家则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答道,“老朽不中用了,看人是愈发不准了。”
司迩利听言,没再追问。
这老头儿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错觉吧,司迩利隐隐觉得丞相府,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每个言谈举止。
丞相府外,一个外衫撕破的女子在等着回复。
她看着那老头儿进去传话,却始终看不见人出来接待。
苏姣姣不想叫秦添发现,只能硬着头皮主动来找司迩利。
所谓擒贼先擒王,先拿下司迩利,罗琛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姣姣左右等不来人,都想扯嗓子叫出声,却好巧不巧看见了罗琛朝她走来。
他还真在这儿。
她还以为他会先去晚吹堂,又或是去找秦添密谋什么。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格外谦逊地说,“不知罗督军,可否替我引荐一下?”
主动出击的苏姣姣令人担忧,一个来历不清的带发修行女子,来似锦城的第二日就惹了这么多事情,罗琛此刻不得不提防着。
“没有人来接你,意思还不够明显?”
其实苏姣姣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也算是福大命大;毕竟司迩利的“老规矩”都是装进麻袋里,扔到猪笼里,山郊林外一丢,草草了事。
苏姣姣却莞尔一笑,弯弯的眼角好像在说话,“莫非,罗督军不是来接我的?”
“我怎么可能……”罗琛话锋一转,这丫头套路着实多,不顺着她的心意,怕是日后又要多生事端。
而苏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