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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只要是老鼠打地上跑,准能被芳芳狗逮捕。那段时间,好长一段自子他们家不用为鼠患担忧,芳芳狗足以令那些老鼠闻风丧胆,它是威风凛凛的捉鼠英雄。

    和芳芳狗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是很愉快的,可是善始者繁而克终者寡,后来他们所做的一些事使得芳芳狗没能克终,实是一大憾事。而芳芳狗下的那些小狗,不是被卖了,就是过年过节被杀着吃了。它一窝一窝地生,一窝一窝地奶大,人就一窝一窝地杀,一窝一窝地吃。每逢过年,村里都会杀狗,在门前支起一口大锅,锅里是沸腾的开水,专为旁边脖子上还套着绳子的狗而备。每当家里杀狗时,小芳都会冲着拿刀的人叫,又围着那只被栓住的狗焦急得转来转去。有时还会跑到母亲身旁,看看主人,又看看看那边,发出低鸣而鸣咽的声音,仿佛是在向主人求助,又像是在哀求。随着那条被栓住的狗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鸣咽,刀刃被染红,它被重重地扔到地上,咽下了最后一ロ气。芳芳狗喉咙里发出“咣”的一声,夹着尾巴跑开了,痛苦地仿佛殒难的是它自己。

    后来次数多了,小芳渐渐明白,它的哀求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救不了它子女的性命。所以从那以后,每逢放鞭炮时,小芳便会躲起来。放鞭炮即意味着过年过节,或红白之事,它已经会从鞭炮声中能得知这一信号,信号一发出便意味着它的同类又要殒命刀下。或许小芳是害怕自己被手刃刀下,又或许是不堪目睹子女的不幸,总之它躲起来了,躲到很远的后山上去了,一连个把星期见不着影子,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草籽,又瘦又疲惫。

    小芳在她家待了十二年,它是98年过年的时候弟弟带回来的,在10年夏天人为地结束了它的性命。它走时陈萱萱没能看它最后一眼,那时自己在县里的高中读书,一个学期オ回来两三次。那次,她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两点了,当她饥肠碌碌地吃着饭时,母亲走过来告诉我,芳芳狗被杀了,那一刻陈萱萱的嗓子像是突然被什么堵住了,那一刻心脏都静止了。她问什么时候?母亲告诉她就在今天早上。她有些惊愕,要是她早一点回来,兴许还来得及,兴许在力保之下,小芳还能逃过一劫。

    弟弟呢?弟弟被说服了。因为上次父亲要杀他的猫,弟弟边哭边抱着他那只猫,就是不让杀。父亲和村里的一个伯伯拗不过他,又或许是看弟弟哭得太可怜了,就没杀那只猫了。而她依旧是因为读书没在家里,这些都是听家里人说的。相较于弟弟,她觉得自己似乎更寡恩刻薄一些。弟弟极喜欢动物,不仅养过小狗小猫,还养过兔子和小鸟,他每天放完学之后就去喂他的两只兔子,不辞劳苦地去找适合兔子吃的菜叶子。他听母亲说兔子不能吃打露水的草,他就很小心地伺候着。后来他养的那两只兔子下了一窝的小兔子。弟弟还喜欢种花,家门口摆着他种的薄脸皮,水仙花与紫罗兰。而我既不爱养小动物,也不爱种花草,因为觉得难打理,情愿拿出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没事的时候喜欢去画画或是看书。弟弟与他养的小动物和花草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她却从没有过。

    在弟弟救下他那只猫后,未几天,那只猫却不知所踪了,不知道是被别人打了吃了,还是被药死了?父亲很生气,训斥了弟弟一顿。所以当弟弟要去维护小芳时,父亲就拿那只猫作例子。说自己不杀等明年出去打工,就会被别人偷去杀了。自己杀了还可以卖几个钱,等被别人偷走杀了,连根狗毛都看不到,就像那年那只猫一样。弟弟不再说话了。

    父亲要杀芳芳狗,因为村里有个人说,有人想买一条老狗吃,据说老狗的肉吃了很好。她家的狗养了十ー二年,给一百块钱一年,一共ー千,问父亲卖不卖?父亲说他明年要和母亲出去打工,把狗留在家里也不放心,就决定卖了。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装进麻袋叫人运走,而非要在自家门口杀了。因为那段时间村里盛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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