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沈君乾和谢韬离开,陆九瑶散了心中的疑虑,反正左右跟她没关系。
待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她和谢璧温,以及云竹他们三人时,陆九瑶让云竹到门外守着,自己却摘下了帷帽。
昨日的惊鸿一瞥,谢璧温虽然认出了陆九瑶,可心中却还是抱有疑虑。毕竟八年前,平阳侯一家葬身运河之上的事情是铁打的事实。
可现在,看着面前这个容貌倾城,眉眼冷漠的陆九瑶,与脑海中记忆深处,怨恨多年的女孩相重合时,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你,你居然没死!”谢璧温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声音却依旧颤抖。
一个明明死了八年的人,如今竟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是何等惊悚啊。
陆九瑶微微抬眼,琉璃般的眸低划过一丝讥讽,随后懒洋洋的开口:“陷害平阳侯府的罪人还未伏诛,我怎么能死在他们前面呢?”
“你说对?谢璧温。”陆九瑶坐在椅子上,不知何时从圣药空间中拿出沈君乾送的那支簪子捏在手里把玩。
那模样,若不是发生了刚才的事情,真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闲聊。
“所以,你这次来,是要找我报仇的?”谢璧温说着,心中的惊惧使得他不自觉的想往后躲,却因此牵动断腿,被那股刺痛疼得满头大汗。
“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况且当年你不过九岁,那件事你还插不上手。”陆九瑶虽然讨厌谢璧温,却也没讨厌到要杀了他的地步。
不过,今日她来丞相府,确实还有一件事可能和谢璧温有关,那就是八年前沈君乾宅子走水一事。
想到这,陆九瑶随手把簪子戴在头上,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璧温问道:“谢璧温,我问些事情,你最好如实回答。”
“你如果要问关于平阳侯府的事,那就找错人了,我爹从未跟我提及过任何关于当年事情的言语。”
“不,我要问的是,当年七皇子府上走水一事,是不是沈舟所为?”问出这话的时候,陆九瑶身上的气息都变了,似乎只要谢璧温说是,她就会立马杀去太子府一般。
闻言,谢璧温先是一愣,随后一脸莫名的看着陆九瑶说道:“你怎么会觉得这事是太子殿下做的?”
“沈舟不是一直指使你欺辱七皇子吗?后来即便是得平阳侯府庇佑,沈舟还是想尽办法的要除去七皇子。后来平阳侯府事变那晚,七皇子也死于走水。这一切难道不是沈舟的手笔?”陆九瑶冷冷道。
“你错了,沈君乾死于走水,跟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关系。”谢璧温心中苦笑,沈君乾的死,已经不止陆九瑶一人这么问他了。
当年事发后,谢韬也曾询问过他,沈君乾的死是否跟沈舟有关。
可是,谢璧温记得很是清楚。
事发前一天,沈舟深夜来和父亲会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临走时还来看过他,跟他说了些安慰的话后,还说了一句让他特别记忆深刻的话。
“谢璧温,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腿伤之仇,我会让你亲自还回去。等你养好伤,我会找机会让你也废了沈君乾的腿。”
按照他当时说的话,沈舟应该暂时没有对付沈君乾的想法。
以至于后来传出沈君乾死了之后,沈舟先是不信,派人打探了一番,后来证实后,愣是在府上大笑了半日。
由此可见,沈君乾的死跟他确实没有关系啊。
陆九瑶听完,神色微微一沉,心中更是疑虑万分。
若不是沈舟,那会是谁?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陆九瑶有些烦闷的皱了皱眉,转身拿起桌上的帷帽戴上,然后从圣药空间中拿出两粒颜色不同的药丸放下。
“黑色是解药,可以暂时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