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饶有兴致的看着冯玉杰:“前年竞拍了一个松鹤延年图送给祖父,花了三千万,说是自己投资赚的钱,全部拿来表孝心,但是三姑在背后却没少出力。”
冯玉杰觉得好笑,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什么值得翻出来说的,他妈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吗,拿这些钱在老爷子面前有个面子,讨得他老人家喜爱,才能让他把宁家交到他的手里。
宁淑琴理直气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给我儿子钱,碍着你事了?”
宁心看向了她:“这当然跟我没关系,只是冯玉杰拿着三姑的这三千万却没有去竞拍,而是转头就去了葡萄牙赌博,一掷千金,只怕这松鹤延年图才是表哥口中鱼目混珠的对象。”
冯玉杰听的脸色一白,两年前的事情,宁心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他当初只带了一个朋友去,那人嘴巴是最紧的,肯定不会说出来。
宁淑琴觉得宁心是在污蔑,她才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你少在这离间我们母子,这幅松鹤延年图爸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冯玉杰想起了还有宁鹤年这么一块免死金牌,当即恢复了神色,连阅画无数的宁鹤年都没看出来,他怕什么,难道谁还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话?
宁鹤年从屋子里走出来,宁淑琴带着委屈的神色上前道:“爸,宁心刚刚污蔑玉杰送你的画是假的,你可要替玉杰做主,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孝心。”
宁鹤年听了这话对宁心没有责怪,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宁心:“你说这画是假的,可有什么证据?”
宁心的论证不是直接来自于画本身,而是在于对冯玉杰的推算,不过既然宁鹤年考到了这一题,宁心也不会露怯:“是纸质,这幅画的整体程度偏新,少了古纸的一种脆弱感。”
宁淑琴嗤笑了一声,认为宁心只是在胡说八道,宁鹤年却满意的笑笑:“看来你最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宁淑琴瞪大了眼镜:“爸,你不会真的相信宁心的话,你之前不是对玉杰送的画很满意吗。”
宁鹤年瞟了一眼宁淑琴:“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些事多生事端,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副画是真的。”
得到官方盖章,宁淑琴转头看向了冯玉杰:“你拿着我的钱去赌了?”
冯玉杰看着隐忍的宁淑琴紧张道:“妈,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宁淑琴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了,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败家儿子。
冯玉杰这么大一个人了,被亲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了一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被按着坐下来吃饭时,就对着一旁的宁心道:“你给我等着。”
宁心却笑了笑:“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冯玉杰生了警惕之心,他可不认为宁心是真的在关心这些,她问这个肯定别有目的。
“关你什么事,你想拿这件事威胁我?我妈可不管我的感情生活。”
宁淑琴对于儿子的教育就是,反正他是男的不吃亏,只要不该搞出人命来,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我是告诫你要小心你的女朋友,天黑走夜路,就容易摔进坑里。”
冯玉杰却把这种好心警告当成了威胁:“我女朋友不知道多温柔可人,就不需要你来瞎操心了。”
宁心只是勾了勾唇,她自从一进来就看见冯玉杰脸色发青,脚步有些虚浮,不是正常人的状态,但是旁人却对他身体的变化毫无察觉。
这样往往是最危险的,他的内里就像个灯烛一样不断的在燃烧,迟早有耗尽的一天。
宁心对着他道:“我这话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才对你说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宁鹤年没有说出假画的真相估计也是想要家和万事兴,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