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师回来了!”
屋外,马三宝提着一盏红灯笼,躬身立在门外。
硕大的黑色投影映照在门窗上,朱棣见了,推徐氏躺下,自己披上大氅,缓步走出。
“人呢?”
朱棣开门,扫一眼马三宝身后,不见黑色僧衣的道衍和尚。
马三宝实话实说:“在前厅等候。”
“为啥不直接带过来?”
朱棣蹙眉,他觉得自己和道衍和尚关系匪浅,没必要当成客人。
马三宝如实说:“他还带了个人回来。”
“谁?”
朱棣蹙眉相询。
马三宝轻轻吐出几个字:“曹国公,李景龙。”
这个名字像是有什么魔力般,让得朱棣愣愣半晌,久久无语。
这个草包怎么来了?
“殿下,他们好像带了陛下的密诏。”
正在朱棣脸色阴晴不定之际,马三宝突然说出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密诏?”
“什么密诏?”
“父皇给我的?”
朱棣感觉很不可思议。
略一沉吟,朱棣摆手:“头前带路!”
“是!”
马三宝躬身行礼,转身提着红灯笼,在雪夜里,为朱棣朝前引路。
燕王府前院花厅内,李景龙和道衍和尚正在对坐品茶。
“这里好穷啊!瞧这喝的茶,哎,我在南方那都是……”
“殿下到了。”
道衍和尚直接截住话头,起身朝门口迎去。
李景龙本能想要跟着起身,脑中想到太子殿下地交代,咬咬牙,坐在那没动。
“大师,数月未见,甚是想念!”
朱棣快跑两步,主动扶住道衍和尚的双手,眼中含泪。
在他身后的马三宝低下头,暗暗撇嘴:殿下,你眼里还有雪花没化,泪花有点假啊!。。。
“殿下,不辱使命,贫僧为您求来了陛下的密诏!”
道衍和尚双手摸入怀中,一脸庄重捧出一条玉带。
坐在茶桌旁的李景龙撇撇嘴:说的跟是你让皇上这么搞的似得,你就是个传诏的工具人好吧?
“大师辛苦,孤……孤也没想到,大师为孤真的求来了白帽子!”
朱棣这下子就真的是激动地泪水了,他急急从道衍和尚手中抢来玉带,抱在怀里,久久的陶醉。
马三宝看的直翻白眼:那就是个信封啊殿下!
让您这动作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冠呢!
“四哥,拆开看看吧……”
坐在茶桌旁的李景龙,高声开口。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感觉朱棣和道衍和尚俩人就在这演呢!
“景龙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朱棣抱着玉带走来,还是那副台词。
马三宝跟在他身后吐槽:殿下这问候的话语,好干涩乏味啊!
“我这也有一条玉带,就不知道四哥准备拿什么给我换了!”
李景龙也从怀中摸出一条玉带,和道衍和尚手中的样式一模一样。
朱棣目光一宁,父皇为何给了两条玉带?
“殿下,我们这两条玉带内的密诏应该是一样的。”
道衍和尚戳破李景龙的把戏,双掌合十陪在朱棣一侧。
当初朱元璋给他们俩玉带的时候,就说明过。
“四哥确定不要我这条玉带的话,那我就烧了吧?”
李景龙眨眨眼,抬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玉带,准备丢入旁边的火盆。
北平府冬天太冷,燕王府花厅内烧着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