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了我家主子的命,在这里看着你的,你这心眼如此多,表面与人为善,谁知道你下一刻会不会先去娘娘面前装可怜。”
廊庭下两人撕扯了半天,眼瞧着谭月清的手被人抓破,容溦兮挺身喊道,“谁是你家主子?”
这一声从假山后传来,谭月清见着来人,眉头一舒,像是吃了个定心丸,她看着容溦兮款款走来,又看着她一反常态的朝着自己行礼作揖,心中知晓,便当即受下。
“你果然心机深重,居然还敢叫来帮手。”小丫鬟说道。
容溦兮作揖罢,扭过身子,体面说道,“姑娘误会了,我不过是路过这里,恰巧看到此情此景罢了。”
小丫鬟瞄了谭月清洁白无瑕的脸一眼,轻蔑说道,“即是如此,好狗不挡道,姑娘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这样浅显无知的段位,容溦兮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她像是没听见似的轻轻拉过谭月清的手腕,衣袖之下,鲜红的三道凛子触目惊心。
谭月清被保护的那么好,身上别说这样的血道子,就是绣花扎到小口子也未曾有过。
容溦兮斜眼看过那小丫鬟,轻笑道,“取贫民以为奴,服役千人,是为婢。我只见过主子打奴婢的,还没见过奴婢欺负主子的。”
小丫鬟虽听不懂容溦兮的言外之意,但听得出这句句是在针对于她,心中不服道,“你不过也是个奴婢!竟敢羞辱我,你可知道我家里是谁!”
“凭你是谁。”容溦兮冷冷扭过头,不顾谭月清的阻拦,眼神像是扎入骨髓的寒冰,藐视着面前的女子,“奉劝你一句,待会儿王妃郡主们都要从这入仁寿宫,你若是不想给你家主子丢脸,今日便乖乖给谭小姐赔礼道歉,不然,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容溦兮这话说的又恨又稳,像是一把剪刀扒开了这小丫鬟表里不一的脸皮。
小丫鬟到底技不如人,心中气不过又担心一会儿被人发现闹了笑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即就要朝着容溦兮打下去。
容溦兮也不躲闪,看着对面的人手起手落,正准备迎上去,忽听到一声高喊,“住手!”
三人俱是一怔,看着不远处灵芸急匆匆的走来,小丫鬟这才心生怯意,缩头先人一步说道,“灵芸姐姐,你误会了。。。”
同灵芸一起的,一左一右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俊秀温润,有些面生。另一个化成灰容溦兮也认识,不是苏温言还是谁。
一见了这面无表情的人,容溦兮的心就沉了底,到底每次出事都要被这家伙遇上,真是冤家路窄了。
灵芸端庄说道,“素锦姑娘真是好大的脾气,谭小姐是太子今日请过去的人,不知素锦姑娘何故要拦路?”
叫素锦的小丫鬟看见灵芸身后的两人,又悄咪咪的瞪了谭月清和容溦兮一眼,只得认栽的说道,“方才和谭小姐起了误会,奴婢已经知错了。”
灵芸心底瞧了瞧左右两边的人,闷下一口气,说道,“下不为例,回去伺候你主子。”
见人一溜烟儿的走了,容溦兮也行过礼,算是感激。
只听灵芸介绍道,“这位是苏世子你们都认识的,这位是光禄寺的孙少卿。”
谭月清眼中一喜,笑问道,“您就是光禄寺的少卿?”
孙时微微偏头,瞧着温婉女子浅笑的模样,拱手拜道,“正是在下,谭小姐认识在下?”
谭月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依着女子之礼拜道,“虽未见过,但听爷爷讲过孙大人文采璀然,壮有骨鲠,令人佩服。”
孙时乍一听脸上便红,说道,“谭太师过奖了,晚辈如何承的起。”
灵芸见气氛和谐笑说道,“真是孙大人文采如此,陛下才请了孙大人为太子授课。以后日日你们都可以在一起论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