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忽而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一个低着头的看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向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立刻就离开了。
余挽舟赤着一双脚连忙跑了过去,想要继续追问一些细节,可是对方的脚步却十分的快,等她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那个人也只剩下了一个背影。
“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
余挽舟盯着那个背影,微微出神,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扭头望去,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医生此刻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脚。顿时她的脸颊带上了几分的尴尬。
“赶快进去。”
相比于余挽舟局促,那名医生显然没有像这样的小细节放在心上,他向着余挽舟刚才看过去的方向看了两眼,就催促着她赶快进屋。
“你怎么来了?”
余挽舟很快从自己的尴尬情绪当中解放了出来,屋里没有多余的凳子,她便微微抬手,请对方坐到了那张屋里唯一的椅子上。
那名医生从进屋开始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虽然余挽舟身为一名人质,但是褪去了一开始的见面时的紧张,此刻她仿佛想通了什么,愈发的从容自若。
为为了防止人质逃跑,此刻她身上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棉布裙,没有任何的装饰,却将余挽舟冷艳清丽到极致的容貌衬托更加清新出尘。
“你是我的病人,在你的伤完全好之前,都需要我每天为你做例行检查。”
他打量的目光并没有让人觉得冒犯,余挽舟从一开始的有些不适应,很快就转变成了不在乎,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并没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更何况对方的眼神当中并没有什么不正的东西,仿佛只是在端详一个瓷器一般。
“原来是这样,正式介绍一下,我叫余挽舟,请问您怎么称呼。”
余挽舟清冷的眼睛眨了眨,神色礼貌而疏离,仿佛她就是在这里做客一般。很显然对方是一个在这里比较有地位的人。
虽然不太清楚他和那名山庄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却觉得有这样脾气的人不应该是一个居于人下的角色。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但是如果能和这样的一个人说上几句话,多一些消息总是不错的。
“医生就好,这里就我一个医生。”
医生看着余挽舟,将她神色背后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他嗤笑了一声,却不戳破。
简单的检查了之后,医生在自己的诊断本上写下了记录,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他忽然转身看着余挽舟,脸上有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是许方川的姐姐对?”
余挽舟并没有妄想着,自己在见到这位医生的第二面,就能和他说上什么话。
原本以为这一场见面就要这样结束,却不想对方突然丢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她立刻就坐直了身子。
“你认识我弟弟?”
医生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她就像一只处在危机四伏的环境当中兔子,察觉到了一点动静,就立刻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他推了推眼镜,咧开嘴笑了笑:“当然认识,唯一撑下来的实验品嘛。”
果不其然,他就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余挽舟,原本带着几分客气的眼神,忽而冷漠了下来。
余挽舟看着医生,不难想象得出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疼得她无法喘得上气。
“可惜他不让,不然我也想看看,同为姐弟,姐姐是否能比弟弟更厉害一些。”
说完他再不管余挽舟煞白的脸色,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