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次,直到最后,才在他自己心里真正清晰起来。
那么好,又那么重要。
只是你们相知的方式太过离奇,以至于回到现实后莫名熟稔,仿佛直接跨过慢慢熟知彼此的阶段,让他一时没有意识到这种已经亲密起来的关系。
可在梦中宫殿里,因为外界陌生只能彼此依靠、彼此信赖的日日夜夜,他都是记得的。
哪怕最开始醒来,他只将那个梦看作过眼云烟,可到了后来,离得越远,便记起越多,记得越清晰。
他记得你穿着繁复的太女衣饰,也许面容并不出众,那双眼睛却熠熠生辉,端坐上首,哪怕满室再多美丽俊秀之人,你也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他记得你从皇帝的寝宫回来,沉默地俯首案几,趴在一堆奏折上,对他说:“如果人可以长长久久地不死就好了。”
他说:“长生不死的是怪物。”
你说:“做怪物也好,至少不会有永恒的分别。”
带着任性的孩子气。
他记得你在殿前对着满殿乌压压的官员发火,声音铿锵有力,毫不畏惧,回到后殿却轻轻颤抖。
他以为你是紧张到颤抖,结果你说不是,是太兴奋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你酷毙了。
他还记得……很多,很多。
可他能说的,只有:“我和学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希望你们讨论的时候,不要再说一些不合适的话,必要的话,我会追究。”
你听到最后,其实觉得很可爱。
因为这太是傅和玉的风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你突然有些期待谢飞松的反应。总觉得以他性格,可能根本不将这种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毕竟他听过见过比这更恶劣的人心阴暗之处,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在意,他的心早就被挤满了。
也不知道蛮不在乎的什么都不做算不算一种反应,系统会不会判定剧情结束。
在你百无聊赖地想着这些时,流言终于传进他耳朵,从戏剧社社员口中。
戏剧社的人都在为你义愤填膺。
“这些人,自己交不到朋友就羡慕别人有太多朋友。”
这是他们对这件事的定性。
你很开心自己加入了戏剧社,认识了这些朋友,也彻彻底底明白这次事件为什么是小范围。
因为有那么多可爱的,认识你的人,他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像铜墙铁壁一样,将这些过分发散的闲言挡在身侧,让它们传播不开。
谢飞松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道:“突然想写点东西骂人。”
没等人劝,又摇头道:“算了,他们几个都解释过了,这事好不容易风向变了,我再掺一脚,又把这件事提起来,到时候被放在火上烤的还是她。”
可过一会儿,他又道:“不行,还是忍不住。”
社员惊奇地看他反反复复,犹豫不决,全然没有以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模样,最后还是暴脾气的女主专业户李佳佳说:“干脆骂他们一顿得了。”
温柔的男主专业户陈晨面露难色:“这不好?”
谢飞松站起身来,笑:“挺好的。”
目光、好奇、憎恨,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都到他身上来了。
陈晨拦,大家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他顿了顿,道:“别骂的太俗,我们要有文化。”
李佳佳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谢飞松回到家,夜深人静的时候,起来写他的骂人小文章。
你隔着一个画面,静静看着那些文字落在他笔下,好像真的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写完。
“我像一个走在春天里的盲人,触手可及之处皆是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