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渊源,二是因为他觉得傅和玉这人挺有意思,在他观察过的人里,算是不多见的一种类型。
傅和玉是住在笼子里的人,笼子由?细细金属拧成的,每一根笼丝都是他认为自己该守的准则与?界线,随着年纪增长,笼丝越来越多,他却泰然处之,愈加安心。
那天晚上,傅和玉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对他道:“前辈,人和人相处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请不要再这样做了。”
这话平实,又有真心,反倒比斥责批评来得有用。
谢飞松一听就懂了,傅和玉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他还没迈过他的那道槛,并?不想对其他人有感?情。
他不能?告诉你太多,只能?告诉你傅和玉的那句话,最后道:“他最近这样别扭,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你可能?太好了。”
在谢飞松看来
,傅和玉并?不是完全不与?异性相处的人,他回避你,是因为你动摇了他。
可这话不好对你说,他想安慰你,但也不打算将傅和玉扒个底朝天,让他连这点隐晦的秘密都不能?留存。
你不知前情,也不知后事,光听傅和玉这一句话,倒不觉得他对你也有一刻动心,只觉他在委婉表示拒绝。
人和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相处的是任何其他人,他都有可能?产生?相同的错觉。
而?不要再这样做,自然是他不想再产生?相同的错觉。
至于谢飞松那句话,是他对你少见的安慰。
你笑了一声,道:“难得从你嘴里听见我的好话。”
谢飞松问:“是吗?我觉得我经常夸你啊。”
你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可直到?最近,你才越来越有被夸的感?觉,于是毫不犹豫道:“可能?是你以前不够真心。”
这回谢飞松不反驳了。
于是轮到?你瞥他了。
谢飞松看你还有心思追究这个,问:“不伤心了?”
你点点头?,道:“就那一下有点难过,毕竟你试探犹豫着想要向前踏一步,别人一看你抬脚,吓得连退十步,谁看了都会有些郁闷。”
这也让你想起曾经和谢飞松探讨过的问题,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你该怎么做?
你知道自己未必能?做的比傅和玉更?好,所以你不生?气,只是微微难过。
你又道:“而?且比起这个,我当时更?难过的是我的坏运气和坏雷达。”
谢飞松身子半弯,侧着看你,你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眼?睛。
温柔着,沉默着,等待你的倾诉。
你原本没打算细说,可看见他的眼?睛,还是没忍住,吐露了一句:“我统共就对两个人有过好感?,结果这两个人都不喜欢我。而?且在对他们有好感?的时候,我隐约感?觉他们对我并?不仅仅是朋友,但又都是错觉。”
“我不怕没人喜欢我,但我怕分辨不清别人对我的感?觉。”
这是你真切的惶恐。
谢飞松笑了:“小控制狂。”
你不服:“难道你不会这样?”
控制欲同样旺盛的人天天说你是控制狂。
谢飞松慢悠悠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你这样的人。”
他的语调很微妙,听起来并?不像在批判你,反而?是在轻嘲他自己。
你来不及探询,他已?经含笑看你。
你为这段对话下了总结:“现在我知道了,他可能?确实不喜欢我,但也有过那种错觉,我所感?受到?的情感?并?不完全是错的,这就够了。”
失恋没有雷达失灵可怕。
更?何况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