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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要你去花朝宴与他相看?”

    崔夕宁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阿渺,你知道我心中只有慎郎,我不愿嫁给其他人!”

    谢渺拍拍她的肩膀,“冷静,镇定,你既然知晓大伯母的目的,届时装病推脱即。”

    崔夕宁忧虑不减,仍心事重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若母亲再次安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谢渺意有所指地道:“等东风到了,你与孙慎元的事也就成了一半。”

    崔夕宁追问:“何为东风?”

    谢渺一脸严肃,“乃天机,不轻易泄露。”

    崔夕宁失笑,牵过她的一绺青丝,往她脸挠了挠,“坏伙,就知道逗我!对了,你呢,要去花朝宴吗?”

    谢渺用帕掩着唇,手扶额鬂,气息虚弱地道:“夜间露寒,我不心着了凉,头晕得很……”

    崔夕宁笑了一阵,又有些犹豫,“你我都装病不去,岂不是只有夕珺赴宴?”

    经她提醒,谢渺想起了一件事。

    世她没有收到请柬,是崔夕珺与崔夕宁两人去参加花朝宴。崔夕珺在宴不知为何与庆阳郡主起了冲突,过后,庆阳亲自登门道歉,但崔夕珺也被罚禁闭祠堂两月。

    谢渺不清楚细节,也并不好奇,横竖她没办阻拦崔夕珺的行为。

    “没事。”她随口道:“不是还有苏姐吗?”

    *

    花朝宴日,谢渺又“病”了。

    谢氏来探望,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恹恹,尽显病态。

    谢氏郁闷至极,“怎么又病了!”

    谢渺努坐起身,靠在床头,有气无地道:“姑母,是阿渺不争气,好不容易受邀去花朝宴,却——咳咳,咳咳!”

    谢氏刚想劝慰,忽然瞥见她领口沾到的疑白色粉末,再端详她异常惨白的脸……

    她狐疑地眯眼,须臾,转向拂绿与揽霞,厉声呵斥:“给我跪下!”

    揽霞和拂绿被吓得一抖,连忙噗通跪下,“二、二夫人。”

    谢氏冷声道:“你们二人该不该罚?”

    啊,二夫人发现她们帮姐装病了吗?

    拂绿与揽霞不敢回嘴,磕头道:“该罚。”

    谢氏懒得和她们多说,摆摆手,“去白管那里各领十大板,扣三月的月钱。”

    拂绿和揽霞低声应是,弓着身要走,离开怜兮兮地看了谢渺一眼。

    谢渺:……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慢着!”谢渺扯住谢氏的袖口,干巴巴地道:“姑母,我生病,您罚她们干嘛?”

    谢氏道:“你数数,这半来生了多少次病?她们身为你的丫鬟,照顾主不周,我没将她们打发出府已是仁慈!”

    谢渺还想挽救,“姑母,她们自跟着我,与我情同姐妹——”

    谢氏笑了,“我当然知晓你们情同姐妹。”

    谢氏走到揽霞身边,示意她拉下衣领,露出脖颈处的淡疤,“这是我要嫁人那,谢沁故意往你脸泼滚烫的茶水,揽霞推开了你,自却被烫伤的印记吧?”

    回顾过往,谢渺微默,“是。”

    谢氏又看向拂绿,“还有这丫头,以往有人欺负你,都是她冲去护着你,被打了也不吭声,是吗?”

    “对。”谢渺道:“所以您……”能不能别罚她们?

    “那又怎样?”谢氏语气一变,“该罚的还是要罚,不然她们往后愈加松懈,怎能照顾好你?”

    说罢,谢氏静静地等待,似乎在等她作出选择。

    在谢氏似看透一切的眼神下,谢渺败下阵来,望望帐顶,又看看裘被,精神猛地一震,抖擞道:“姑母,我觉得我好多了,明日应该能参加花朝宴。”

    谢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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