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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把细巧的钩,挠得人心痒痒。

    莫说女子,恐怕连男子都抵御不了此般绝色之态。

    不过,失礼了,面前坐着的是谢渺,她早已免疫。

    红帐翻浪,水乳交融,耳鬓厮磨时,他们阅尽彼此的旖旎失魂。她见过道貌岸然下他yu念翻覆,强横甚至粗暴的一面。可那又如何?身体的欢愉只短暂一瞬,如昙花乍现时馥郁氤氲,消逝时亦猝不及防。

    佛有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①

    这点小小手段,如何能迷惑到佛祖的虔诚弟子,谢渺是也?

    她稳如泰山,不避其芒,耿直回道:“今日我与夕宁来骑马,不曾想先遇上夕珺与苏小姐,又碰上周三公子与百里公子……”

    竟是不等他问话,顾自描述起经过。

    她说得事无巨细,与周念南所言相差无几,唯有一处,周念南方才不曾提及。

    “你说你洗了两遍手?”

    “对。”

    “为何?”

    “周念南给疾风特质的零嘴,有股特别的味道,留在掌心祛之不去……”

    “什么样的味道?”

    “又苦又腥,好像,好像鱼腥草的味道。”

    “手上可还有残留?”

    “没了。”

    “能否让我检查一下?”

    谢渺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衣袖,“我用香夷洗过手,再无一点气味。”

    “是吗?”崔慕礼起身,走到她身畔,朝她摊开掌心,“表妹可介意我来检查?”

    “介意。”谢渺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状似不悦地道:“表哥不信我?”

    崔慕礼微叹,“表妹,同中法子,用一次便够了。”

    诶?什么意思?

    不等谢渺回神,崔慕礼已挤到她身旁的位子坐下,二人贴得极近。谢渺的额头恰好够在他的下巴处,稍仰起头,便能探进他的黑眸。

    熟悉到令人心惊的气息闯入鼻间,谢渺忙不迭地后退,不料板凳长度有限,身下倏然落空,整个人失衡向后跌落——

    一只手横空出世,掐住她的细腰,收臂轻拢便将人揽到怀里。

    谢渺曲肘抵在他的身前,正待发难,反被崔慕礼捏住手指,仔细端量。

    “我来瞧瞧,表妹的掌心没了气味,倒留下些其他东西。”

    那双瓷白嫩软的手掌心,横卧着两道浅浅刀痕,自虎口延至少府穴,虽经过擦拭,仍有血水渗出。

    谢渺忍着痛,使劲往回缩手,然而他箍得极牢,任凭她万般使力都分毫未脱。

    他的声淡而轻,手里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强势,眉眼认真地道:“匕首是双面刃,使不习惯便容易伤到自己。你手心的伤,想必是致命一击时,手掌滑落,误伤所至。”

    谢渺放弃抵抗,扮作咸鱼一条。

    崔慕礼以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伤口,见她吃痛皱眉,方道:“既然疼,便该说出来,表妹以为呢?”

    说?说给谁听?

    谢渺不以为然,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吵死个人,想反驳,又知他最擅长诡辩,干脆嘴巴一闭,以沉默应万变。

    崔慕礼见她冷脸不语,也见好就收,从袖笼拿出药罐,单手拧开,以指尖挑开一坨药膏,轻柔地敷抹到伤处。

    谢渺扭身子再挣,“我自己来——”

    崔慕礼贴耳轻斥,“别动,在上药。”

    饶是再沉稳,谢渺也忍不住烧红面颊,僵直身子,再不敢放肆。

    怀里的娇人儿瞬间变成木头,崔慕礼好笑之余,竟生出几分朦胧意动。他还未细品滋味,顿觉手中落空,紧接着胸膛被人一撞——

    谢渺蛮横地逃开,沿墙靠立,以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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