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帝师的身份受过很多邀请,头一次好像是参加了暹罗皇朝什么公主的生辰。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着下面的人一会站起一会跪拜,只觉得好生无趣,从此对这种庆典仪式敬而远之。
然而这次倒有点不一样,虽然下面坐着的人不见得都是真心为他祝福的,但至少有人是一片诚心待他的。
他不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最重要的是这场冠礼是他的兄长精心安排的。
一切都很好。
就是如果楚师兄能来的话,
邵白在心里沮丧地叹了口气。
“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邵白正了正神色,走向正堂中间,望着执事递来的酒盏一时有些犹豫。
乃醮,是冠礼中必要的一个内容,是要喝祭酒的。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他,
迫于形势,邵白只有接过那酒盏。
邵白没有忘记自己喝了桂花酒酿圆子闹出来的笑话,他望着那盏里清澈的酒水蹙起了眉。
可若是不喝
斟酌再三,邵白还是将那杯祭酒一饮而尽了。
一股热意沿着喉咙缓缓下淌,辛辣的酒水让邵白有些不能适应,他的身体里好像升起了一堆篝火,烘着他的五脏六腑。
头略微有些昏昏的感觉。
“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赞者的声音变得有些朦胧的感觉,但邵白还是能分辨出对方在说些什么。
宾字冠者,冠礼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关头,他只要再撑一会儿就行了。
邵和玉望着脚下有些虚浮的少年,不免有些担心,他知少年不擅饮酒,但喝祭酒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只能暂且委屈下了。
“身体怎么样”邵和玉的左手不留痕迹地扶了下少年。
“没事的,哥哥。”少年笑着说。
“”
邵和玉的身子不由一怔,邵白正常的时候从来都是唤他“兄长”的,不会这般亲密的称呼他。
看来是真的醉了。
邵白站着笔直,从远处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他心里其实是极其难耐的。
他觉得身上有些重。
“成人之际,赐字清疏,邵清疏。”邵和玉的声音清冷,虽然嗓音不高,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可听得清清楚楚。
赐字结束,邵白被执事者领着去了东房,接下来便没有邵白什么事了。
而那些宾客皆由邵和玉还有邵夫人招待。
“清疏,清疏好听。”
邵白的双颊有些不自然的泛红,他口中念叨着自己刚得到的字坐在床榻边。
“小少爷,小少爷,你这不会是醉了”见邵白状况不对,茗空连忙走过来询问。
“不叫小少爷,叫清疏。”少年十分认真地说道。
“小少爷,茗空是奴怎么能这般唤您。哎呀,您、您这是醉了啊您在这等等,我去给您做碗醒酒汤去。”茗空被邵白的反应吓得不轻,出去前他门带好,之后便赶紧敢去后厨。
“好热啊。”邵白蹙了蹙眉,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深衣有厚又重,便随手将这些外衣都褪了去。
直到脱了只剩件合身的里
衣,邵白才觉得松快了些。
忽然感受都一股熟悉的气息,少年的眸子不由亮了亮。
当楚天泽发现自己站在邵府的高墙之外时,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的打算。
然而世事无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回程的路上苏玄机那家伙的灵舟会在中途掉链子,停在了回清虚宗的半道上。
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