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邵和玉给他添置了不少,导致他现在收拾起来便有些手忙脚乱,很多东西他都拿不准要不要带回去。
等他一一忙完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快黑下来了。
这时邵白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还没有和楚师兄告别。
然而楚师兄并不在寝屋里,邵白并没有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内心有些沉了沉。
这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邵白的心上,在“囫囵膳房”吃晚饭的时候,唐丝丝一眼便发现了邵白心事重重。
“邵师弟,你怎么了是饭菜不和胃口吗”
邵白便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了对方。
唐丝丝听完了,想了想,“首席师兄行踪不定,你可以留个字条给他。”
邵白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米饭,神情恹恹,如果可以他不想留什么字条,他想回家前再见见楚师兄。
毕竟这次回去后,就会好久见不到了。
待到月亮升到
当空,金色长发的男人才从安定司出来,他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懒散地掰了掰自己的脖子,以此缓解自己在控戒室里所受的痛楚。
与平常不同,这个点的清虚宗不如往日那般安静,楚天泽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山腰下传来的马蹄声,还有车轮轱辘滚动的声音。
那些声音都是来自回家心切,连夜赶路的弟子。
“那小傻子也要回家了。”男人自言自语着,“挺好,能安静段日子了。”
冷哼一声,男人孤独的脚步声踩着落叶咯吱咯吱地响。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有时候,楚天泽会想自己为何会容忍一个又傻又蠢的小屁孩在自己的身边蹦跶来蹦跶去,这根本就是与他这种傲慢的本性完全相左的的行为。
他现在的状况简直就像把雄狮和兔子关在笼子里逼着他们交朋友一样荒唐。
按理说,这确实原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楚天泽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威风凛凛的狮子也会有孤独的时候。
无论怎样否认,他和小傻子在某种方面确实是同病相怜的,被关在阴暗的笼子里狮子也会需要个相互舔舐伤口的伙伴。
哪怕对方是只兔子。
“大晚上不睡觉,你蹲在地上数蚂蚁吗”楚天泽望着蹲坐在自己寝屋石阶上的少年,恶声恶气道。
“楚师兄”听到他的声音,少年立马抬起头来,目光里的神采让楚天泽有些招架不住。
至于吗
他们寝屋面对面,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小子都不会腻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依旧是一副无比欣喜的模样啊
“干什么大晚上喊这么大声。”他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
“啊,那个我就是想和楚师兄见一面,道个别。”少年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声音里的落寞根本都不带遮掩的,“明天早上兄长就接我回邵家了。”
“哦,我知道了,回家挺好。”楚天泽强按下心中的躁动,回答地有些敷衍。
“可是,回去后,就好长时间不能见到楚师兄了。”
楚天泽蹙着眉只觉得后槽牙有些酸,这小傻子说得话也未免太过黏糊了,他甚至有点怕对方扑过来又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
“又不是见不到了,都成年
的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别整天磨磨唧唧的。”男人正了正脸色,声音有些凶,看起来十分唬人。
然而少年根本就不怕他这套。
“楚师兄,你什么时候走”少年问道。
楚天泽愣了愣。
什么时候走
每逢过年,他要不就是在清虚宗,要不就是出去杀魔兽。
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