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道：“给你两只兔子作伴，多一只不多。”

    扶萱微怔。

    而后意识到，他这是在人声喧嚣中公然调戏她，她刷地满面涨红，咬牙低骂他色胚，抓起兔子面具盖住烫红的脸，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谢湛大步跟上，从面具中露出鹰隼似的目光，紧跟自己的女郎。

    有了面具遮挡，谢湛没了顾忌，伸手捉住扶萱手腕，手指寸寸下移，很快，五根手指插入那如嫩荑的纤纤手指中，最后五指紧扣，再也未分开。

    徐州处在大梁北境，与戈阳郡临近多年为敌的大周不同，徐州接壤的邻国乃是鲜卑。大梁与鲜卑素有盟约，签订过互市协议，因此，在徐州最繁华的广陵郡中，既有汉人居住，亦有不少鲜卑族民混居，花灯节上，自然便有各色服饰的人群来往，亦有不少鲜卑的物什贩卖。

    扶萱性子素来好奇，挑挑选选，将众多新奇玩意收入囊中。

    路过一个帽子摊位时，见一顶毛茸茸的护耳冬帽尤为特别，扶萱便拿起来，往谢湛头上盖上去，“你试试！”

    谢湛面色微僵。

    大梁郎君除却将士戴盔，嫌少有戴帽的。柔然人习惯剃发结辫，故而冬日头戴兽皮帽保暖，而大梁人习惯头顶玉冠，若是玉冠上戴帽，不免就有些不伦不类。

    可面对扶萱殷殷期盼，谢湛静默而包容，他微躬身，任由她将帽子盖在自己头上，清冷的眉目亦蕴出浅淡的笑意。

    “玉冠有些碍事。”扶萱有些失落，便放下帽子，去取银质耳饰。这些东西算不得精致，却有地域特色，扶萱本只是好奇，挑挑拣拣又放下了。谢湛却是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全数买了下来。

    行了一条长街，谢湛手中拿的物品已经多到拿不住，遂就侧头叫来石清，命其先送回马车。

    行至一家酒楼，扶萱亮眸道：“要吃点东西么？”

    谢湛诧异，“你不是吃过了？”

    “我饿了。”这三个字，不乏委屈的意思。见她美眸娇愠地瞪他，谢湛到底是明白了为何她会饿，便就欣然同意了。

    上元节不受宵禁限制，众人达旦通宵作乐，各酒楼的生意出奇地好，扶萱同谢湛等了一刻钟才等到一间二楼的厢房。

    进了厢房，点完了菜后，窗牖一阖，谢湛便伸手揽过女郎到怀中。

    随着炙热的亲吻蔓延，扶萱的上襦、小衣被一只大掌熟门熟路地挑开，时间一息一息流逝，白兔被人寸寸揉磋，小女郎吃痛呜一声，狠心推开了郎君的脸。

    “砰、砰——”叩门声响起。

    谢湛将手抽回，敛了神色，回到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进来。”

    店小二得令而进，将菜肴与温酒放下，高声道：“客官请慢用！”

    谢湛推开窗牖，回身后拿起白帕仔细净着手，扶萱将身前的碗朝他过去，却在这时，她脑中“轰”一声，瞳眸霎时紧缩，来不及深思，下一刻，碗落地，她已刷地起身，推开谢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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