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才说了不算,林影是不是影天师除了要有两件信物以外,还要通过嗣汉天师府的道家长老稽考。
也就是面试。
座谈会在愉快的掌声中落幕,接下来还有各宗门的内部茶话会,以及一些另外的活动安排,林文才不感兴趣。
拜别张天师。
中午酒店食堂,自助餐,与会人员凭吊牌领取餐券就餐。
“师父。”一位脸盘瘦削的道士对张羽清说。这人叫张肃衡,道衡集团老总,同时也是张羽清弟子,有皈依牒文,不住观、不蓄发,在广州做生意。
既然是天师门人,自然也有两分手段。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天师静静吃着饭,餐盘里几个素菜,也有点肉腥。
张肃衡刚才就在张天师另一旁坐着,表面上在打瞌睡,实际上却竖着耳朵探听林文才和张羽清的谈话。
“师父,天宸剑果真还在?”
“在与不在,林文才都会给我一个答复,他还会来找我的。”
张肃衡担心道:“天宸剑是世上唯一的神剑,又有道家法典加持,我怕...”
张家本来也有太上老君亲赐的降魔剑,也就是祖天师张道陵的佩剑,呵呵...丢了,还有一枚“雷霆都司法印”,呵呵...也丢了。
“怕什么。”张羽清让徒弟把话说明白些,不要吞吞吐吐。
张肃衡:“我怕神剑出世,剑图合璧后又中了五年前高人预言...三法器全部回归神霄派,龙虎山...龙虎山...”
龙虎山万法宗坛地位不保,张天师道家掌教地位不保。
张羽清抬头看着张肃衡,“天道有常,若真有人能打败老夫,夺走神霄派的法印,那也是道家莫大的福气。”
“可是,师父...历朝历代,神霄派都妄图挑战张天师一系的权威,既然...”
“既然什么?”
张肃衡露骨地说:“没有您册封他们的影天师,他们翻不了身。既然神霄派走到今天已然垂死,何不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呢?”
张羽清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肃衡,有空还是多回山里看看。”张羽清起身,想独自出门走走。
张肃衡望着自己师父的背影,丢了剑印,现在已经有部分门派不听龙虎山号令了,神霄派再折腾,“正影威盟”这份合同的甲方乙方就该对换了。
电话拨通。
“诶,张总,张道爷,难得您勒,有什么吩咐吗?”电话那头是个北京口音,古董商,但人在广东,行业里称李三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精明圆滑的人。
“老李,你要是手头放得下,召集人手,马上去一趟连山。”
“去连山?这么着急去连山干什么呀这是?”
“帮我找一把名叫天宸剑的古物。”张肃衡估摸着林文才还没拿到天宸剑,不然以他的秉性早就上龙虎山讨封了,他应该也只是掌握了部分消息。
天宸剑没露面谁也不知道消息真假,只要先一步找到天宸剑,真的...也就变成假的了。
林文才干巴巴地望着窗外,他怎么知道,就连自己都没有头绪的东西,就已经被别人惦记上了。
钱威的日记,只写到最后一晚他把天宸剑连同匣子,一起送还给了吴媛,谁都不知道她把剑和林秋生的遗体藏哪儿了。
林文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吴媛这么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等等。”
“怎么了林爷?”
林文才的直升机盘旋在连山低空。
“往北走一点。再把飞机拉高些。”
“好的林爷。”
连山市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