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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只有梁上的剪纸白幡微微飘动。

    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凌晨。

    喝了一碗符水,突然,刘翠花开时呜咽抽泣,接着眼泪就止不住流,抽泣地更厉害了,清鼻涕顺着流。“弟子刘氏,生于戊戌年六月初四,祈请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乙救苦天尊、观世音菩萨...”刘翠花的声音尖细,像是唱着戏腔,边哭边唱,合着莫名其妙的经韵,双手拍着膝盖,同时又在抹眼泪。

    钟仁华和黄丽各自端着手里的东西,就像个孝子贤孙,大气不敢喘。

    气氛很压抑。

    一般为了安全,在“下阴”时都有村里几个老人守着,但钟仁华是公众人物,不敢伸张。

    继续。

    “滋有善男子罗氏,生于戌亥年三月十六辰时...亡于...”刘翠花看着钟仁华端着的灵位,双脚跺地,徐徐把手伸进米里,嘴巴里抑扬顿挫,继续使戏腔唱着不明所以的诡异内容。

    “来!来!来!”刘翠花抓一把纸钱朝天散开,然后抓起桌上的生鸡蛋。

    阴风狂起,刘翠花张开嘴大吸了一口,然后耷拉着头。

    像断气了一样。

    “刘神仙?”钟仁华喊了喊。

    灯...也闪了闪。

    刘翠花抬头,左手插米,右手握着鸡蛋,脸上的皮肤像是失去了弹性一样,整张脸都垮了下来,眼珠子也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了一半。

    “钟老板...”一声男人粗旷的嗓门,河南方言,只看见刘翠花的嘴皮子象征性动着。

    钟仁华端着灵位发抖,“是你吗?小罗?”

    “老东家,是俺们。”这位小罗,常被工友叫做罗二哥。

    “钟老板。”另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就是罗二的老婆,小蒋,声音瑟瑟的,性格看来有点怕男人。

    钟仁华对面前的二位点头哈腰,“我当老板对两位不薄,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呀?”

    黄丽:“就是,又不是我们害死你们的,为什么就非得缠着我们不放?”

    “你们难道就真不知道,俺们夫妻俩是怎么死的吗?”

    “老黄说他推开门,就看见你们吊着,我们也确实不知道啊。”钟仁华解释,“小罗你也知道,当时厂子刚开,如果我报警就得停工,现在我送你们安葬,你们在农村的亲戚都给了一大笔钱,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刘翠花”咧嘴大笑,一会儿男,一会儿女,“钟老板难道忘了,连山体育馆的事了吗?”

    “连山体育馆?”黄丽看着钟仁华,这是连她作为妻子都不知道的事。

    钟仁华知道藏在连山体育馆的秘密,但是这一路走来的现实,根本就和当年设想的不一样。钟仁华还是不太明白,连山体育馆的那件事和他们夫妻俩的死有什么直接关系。

    看来钟仁华也不是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可能大家都被骗了。

    罗二不想多说,说起连山体育馆,他们夫妻这两只恶鬼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钟仁华问,“是钱不够吗?”

    罗二哥点点头,“要想俺们放过你也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黄丽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能用钱解决。

    “俺们要一个儿子。”罗二、蒋某两人都没有生育,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要一个儿子,死了也是一样。

    钟仁华不懂,黄丽更不懂,死人...怎么要儿子?

    罗二哥指点钟仁华,要他们去买一个阴年阴月的婴儿,赶回河南在自己夫妻墓前,活埋。

    也就是招冥婴。

    钟仁华断然拒绝:“不行,不能杀人...”

    “难道...你就不怕俺们,整死你吗?”罗某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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