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和金老板并排走了几步就耍起了脾气:“妈妈,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怎么能把齐小侯爷往别的姑娘那里推!”
齐小侯爷可是花魁的金主,他当然不舍得把自己的金主推给别的姑娘。
“而且宜春楼什么时候来新姑娘了,我怎么不知道。”花魁越加觉得自己的地位不保,“妈妈是不是不疼我了?”
“怎么会,妈妈最疼的还是你。你没瞧见齐小侯爷今天心情不好,你何必去触这个霉头。等齐小侯爷心情好了,你不还是他的心肝小宝贝儿。”金老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炉火纯青。
花魁这才顺了气儿。
“你今天就好好的歇歇。”金老板把花魁哄好了,这才拐道去找流霰。
金老板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进来。流霰此时此刻正好坐在梳妆镜前。
金老板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已经沐浴更衣,但衣服依旧是她之前穿来的那件,头上的发饰也没有增多,依旧是那么朴素。
金老板仔细咱摸了一下,心想,也许齐小侯爷这些日子看惯了花枝招展的姑娘,来个出水芙蓉的还能去去腻。
于是金老板没让流霰重新梳妆打扮,而是直接带她去了齐小侯爷的包间。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教你怎么伺候客人,总之一句话,就听对方的就行。客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金老板急匆匆的把她带到了齐小侯爷的包间外,仔细的嘱咐。
“好。”流霰点头。
罗明看着台上姑娘的舞蹈,有些走神,抬头往楼上去瞧,就看见一姑娘推开门走进包房,那姑娘的背影...是流霰。
罗明这次确定了,今天早晨不是看花了眼。
流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进了包间?绝对不是客人啊!宜春楼怎么可能会接待女客人。那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是这里的姑娘!
罗明觉得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流霰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身风尘。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心思纷乱。
“头儿,你怎么了?”瘦猴发现了异常。
罗明摇头。
“哦~头儿是不是也想叫个姑娘了。”胡巴嚷嚷着起哄。
罗明还沉浸在自己震惊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根本就没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
起了一阵哄,得不到回应,也觉得无趣,便不再起哄。
罗明紧紧的盯着三楼的房间,他不确定流霰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做。
纠结,挣扎。罗明从来没有如此煎熬过,每一息每一秒都像是一根根细针扎在自己的心上。
冲上去救,万一又是自己多管闲事。视而不见,万一是人家姑娘误入歧途。到底该如何办!
“头儿,您真没事儿吧?”胡巴也觉得罗明越来越不对劲儿,推开了自己身上的姑娘,关切的问。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罗明道。
“熟人不正常吗?男人没事儿不都来这地儿。”胡巴漫不经心的道。
“我看到了流霰姑娘,就是前几日我们从土匪手上救下来的那位姑娘。”罗明道,“你们说,她是不是被迫的。”
“不能吧,虽然瞧着那姑娘不像是风尘女子,但她的行为举止的确是古怪。”瘦猴分析着,“而且她如果真的是被迫的,这里这么多人,她喊她叫呀。怎么还能这么平静的让你看见。”
“对呀!头儿,今天是出来放松的,你就别想这么多了。”胡巴也点头赞同。
可罗明心里就像是放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不舒服,不得劲儿。
齐小侯爷见到流霰果真是眼前一亮,这等风姿气质模样,就算是放到京城的青楼也都是数一数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