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从我的肩头划过。我直觉肩头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慌忙伸手去捂。
三郎被我推得脚步趔趄,未及站稳,忽闻仓啷啷刀剑出鞘声,竟有四、五个刺客同时举刀朝手无寸铁的三郎刺去。
而此时,武装的侍卫分散在广场四周维持秩序,一时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在刀尖逼近三郎的电光石火间,一个玄色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声长啸,横空出击。
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了两把已经逼近三郎面门的短刀,旋即在三郎身前舞出漫天剑花,很快将所有刺客都逼退了开去。
此时,孝义领着几个侍卫赶了过来,他迅速挡在了三郎身前,并镇定地指挥侍卫将刺客团团围住。
三郎脱困后立即冲到我身边,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我不想让他担心,嘴里说着没什么,感觉却愈来愈不好。伤处开始发麻,并迅速向四周扩散,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连呼吸都愈发困难了。
我只得松开捂着肩头的手,无力地说:“你看看。”
三郎将我扶到一个凳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褪开衣襟,顿时脸色巨变:“怎、怎么会这样?”
我艰难地侧头看了一眼,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伤处虽然只有浅浅的一道,渗出的血却是几近黑色的暗红。常识告诉我,这是中毒的现象。
三郎面红耳赤、喘着粗气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司医来,很快、等我!”
我想让他不要走,却惊恐地发现肌肉已不听使唤,说不出话,亦抬不起手。
“暗器有毒!”那玄色身影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面前,我努力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程姓少年。
他收起手中的软剑,看了看我的伤口,镇定地说:“你不要乱动,否则毒素渗透地更快,我现在帮你把毒吸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将双唇贴在我的肩头,使劲地吮吸起来。
他的唇触及我肩头的一刹那,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毒素已经麻痹了我的触觉。但毕竟男女有别,如此亲昵的举动不免令我面红心跳。
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在救我,且他并不知我是女子,根本无心冒犯,所以也就任由着他。
“大胆狂徒!”少年被一把推开。
原来是三郎带着司医赶来了。待他看清了少年的模样,蹙眉道:“原来是你,你、你在做什么?”
少年吐出一口毒液,抹着唇边道:“周兄,这位兄台所中暗器上涂了剧毒,若不及时将毒液吸出,恐有生命危险。”
三郎尴尬地拱手道:“哦,我已找了郎中来,程兄有心了。”
他说完,忙将我扶住,让司医诊治。
靠在三郎的身上,我的一颗心宽了下来,身体则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感觉过了好久,待我慢慢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榻上,榻边坐着心急如焚的三郎。
见我睁眼,他喜出望外,激动地说:“筱天,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努力地朝他灿然一笑。
“你可担心死我了,那飞镖上有剧毒,你只擦伤了一点点,便已经症状明显,昏迷了好几个时辰,若是射中你的身体,那岂不是……”他说着,眉头深锁、表情黯然。
我清了清嗓子,虚弱地说:“傻瓜,有、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会有事的。”
他倒来一杯水,一面扶着我喝下几口,一面蹙眉道:“你才是傻瓜!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不会有事!下次不许你再这样以身犯险了,听到没有?”
“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身陷险境,我做不到。如果你不在了,你让我如何独活?”
三郎愣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