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一分不少,这么多现金我不可能提的动,你们出来取。”
“不急。你先提两兜过来。我们诚信交易,你不得先验验货。”
那边果然不肯出来人。
陈暮星咬咬牙:“好。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先下车,我告诉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好。”
陈暮星扭头拉了一箱钱在手里,下车之后左右环顾,看到两个男人对她对视后立马转过了头。
她已经进入他们的监控区域了。
“我已经下来了。”她说。
即便不能让他们直接说出地址,现在一直保持通话,赵慕白那边应该也能很快锁定位置。
“钥匙放车里,车子不用锁。”
那边突然一句,让陈暮星正准备锁车的手顿住。
看来是准备在她走之后取钱。
“好。”她顺从的将钥匙扔回去。
“往前走。”电话那边说。
陈暮星拉着箱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凌晨时分依旧灯火通明的乐汀街处处可见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和穿着清凉的女人。
她垂着头快步走,尽可能的避开那些男人,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左拐。”
电话里传出指使音,陈暮星听话的拐进左边的胡同。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是故意迷惑她还是想甩掉她后面可能跟着的人,在各种小巷子里穿梭,走到陈暮星已经累的快要拉不住箱子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你面前这栋楼,开门进去。”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陈暮星仰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破败不起眼的建筑。
上面挂着“足浴”的牌子,但已经不亮了,整栋楼和外面比显得黑压压的。
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四周,与外面几乎称得上人来人往相比,这里只有路口偶尔有一两个零星路过的。
除了不远处一个喝得烂醉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的男人,整条巷子里竟然只有巷口那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腰开门卖计生用品的老头。
她心中不免不安,这里这么偏僻,赵慕白的人能埋伏到吗?
但事已至此,也绝不能退缩。
她硬着头破费劲的将箱子提过门槛,里面黑不隆冬一片,她跺了跺脚又重重咳了一声,依然没有声控灯亮起。
只能借着门口照进来的亮光,小心翼翼的拉着箱子往里走。
“啪!”
刚走了没几步,房门猛地被关上,一片漆黑的地方,吓得她心惊肉跳。
“你在哪里?”
她壮着胆子喊。
“我已经带着钱过来了,我女儿呢?”
没有人回答她,她掏出手机正准备再打电话,走廊的尽头猛然射来一道刺目的手电光。
她抬手挡住眼睛,对面的光却刻意往她眼上照。
光束飞快的朝着她这里移动,陈暮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箱子已经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住手!你要干……啊!”
她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有人拿东西罩在她的头上,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钱我已经带来了,你们放开我。”
她知道是绑匪的同伙,所以也没有大力的挣扎,只大声的喊着,试图给赵慕白那边传递信息。
那人扛着她跑的飞快,颠的陈暮星一阵头晕,胃里翻起了酸水。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跑了不算远的路,但好像并没有上楼,在她喊出这句话后,终于停了下来。
“人带来了。”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