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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坡不算太高,到了岸边也堪堪停住了。

    陈暮星趴在那里,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缓了好久都没能爬起来。但是怕过了十分钟沈清砚出来寻她,硬撑着捂着心脏慢慢的坐了起来。

    陈暮星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手掌和手臂因为裸露在外,被槐枝上的刺和乱石划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伤。

    只有刚刚还太阳炽热的天气,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她赶紧清洗了槐花,盛了水快步的回到山洞里,前脚刚踏进,后脚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糟了沈清砚,下雨了……”

    她站在洞边,一脸的凄风苦雨。

    他们要走的近道本来路就不好走,现在加上下雨山路湿滑更是没办法下脚了。

    沈清砚还伤的这么重,可要怎么办?!

    沈清砚并没有回她,等走进才发现,他双目紧闭侧靠在山石上,似乎是睡着了。

    “沈清砚?”

    沈清砚绝不是在这种坏境下能睡着的人,她不安的试探着伸了伸手。

    很烫。

    他发烧了。

    身旁的人也在碰触到他的那刻睁开了眼睛。

    平常清冷毫无温度的眼睛,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发烧了……”

    她满脸担忧的说。

    “你手上怎么弄的?”

    沈清砚没有去关心外面的天气,更没有管自己发没发烧,而是一眼看到了陈暮星手上的擦伤。

    “没事,擦伤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发烧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这么烫的温度绝不是这十分钟内烧起来的,而沈清砚自己也不可能没察觉。

    “没注意,可能伤口发炎了。”

    沈清砚并不在意,只是烧灼的身体还是让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陈暮星立马将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我给你上药。”

    沈清砚诧异,“上药?”

    “对。”

    陈暮星举了举手里的槐枝,“槐花,可以消炎止血。”

    她似乎怕沈清砚不信,掐了一串花揉碎按在自己手背的擦伤上,“我们从小都会用的。”

    “嗯。”

    沈清砚喝了几口水,直接将后背交给了她。

    陈暮星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咬了咬下唇。

    “我要将你的衣服掀上去,可能会有些痛。”

    布料连着伤口,撕开掀起,已经不是可能会有些痛能形容的了。忍耐力强如沈清砚都痛到浑身一震。

    “抱歉,再忍一下。”

    她强忍着不让手哆嗦,终于将衣服掀到了脖子处。

    那个伤口几乎贯穿整个后背,有血在缓慢的往下流,泡了溪水又被汗水浸透的伤口红肿泛白,狰狞可怖。

    陈暮星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对不起沈清砚……对不起……”

    这是因她而受的伤,她说再多对不起都无法代替他承受这种疼痛。

    “不痛。”

    沈清砚说的云淡风轻。

    陈暮星抬胳膊擦掉眼泪,掐了一把槐花在手里揉碎贴在伤口处,直到将伤口全部厚厚的覆满。

    然后抬手脱掉自己的上衣,用牙咬着用力撕成了两半,小心翼翼的裹在伤口上,绕到沈清砚胸前紧紧的打了两个结。

    “没有纱布可以固定,只能将就一下了。”

    她说的坦荡,但毕竟里面只着一件吊带背心,耳根后已经绯红一片。

    沈清砚低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微光闪过,一片深沉。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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