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落幕,也没见明烨和钟鸣回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也没当回事。
为了让月貌吵闹不到,影天丝毫不留情面,很是负责地把人五花大绑在木柱子上,一块破布塞的月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所以苏清玥来到厨房时,见到的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苍老了十岁不止,往日调皮可爱的小姑娘彻底沦为半疯子。
月貌在一看到苏清玥的那一刻,眼冒精光甚是激动,嘴里呜呜呜的叫着,伴随的是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苏清玥冷着脸上前摘了破布。
“二姐,救我!我知道错了二姐!”月貌悔不当初,苦苦哀求着,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再次被人当商品一样贩卖,“我保证,二姐,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苏清玥没理她,而是在屋里走了一圈,找到一张椅子掸去灰尘,来到月貌前翘着二郎腿坐下,清冷凌厉的目光落在月貌脸上,隐隐地藏着一股杀气,月貌心中一寒,瞬间噤了声,脸色更加苍白。
“除了让我救你,放过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苏清玥问,语气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底一闪而逝的肃杀之气叫人不寒而栗。
印象里的二姐不是这样的,月貌看着眼前这个淡漠冰冷的女子,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二姐温柔善良,绝对不是眼神这样,更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月貌声泪俱下,听出了弦外之音,依旧不放弃最后的挣扎,“不是这样的二姐,大公子他,他碰了我,就该对我负责,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看来还不死心啊,苏清玥挑了一个下眉毛,勾了勾唇角,“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明白的,大公子他虽然性子温和,可最讨厌被人算计,而我呢,最不能忍的就是家人被人算计。所以月貌……”苏清玥压低声音,向前倾了倾身子,朱唇轻启道:“如实说说吧,好好的,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做这种事?”
月貌一惊,双眼瞪得老大,眼底满是惶恐不安,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苏清玥,二姐,不,苏清玥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四天前,她从山上采完野菜回来的半道上,遇到一个黑衣神秘男子,那黑衣男子给自己灌了一粒药,告诉她那叫半月丹,吃了后能让女子体生异香,同时也要每隔半个月就要服一次解药,否则会全身腐烂而亡,临走前还丢下一百两银子,让她好好打扮自己,找到机会就爬上苏家男人的床。
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周围绝无第三个人在场,苏清玥又是怎知道的?
“不!我没有受人指使,我爱慕大公子,只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见月貌目光闪躲,苏清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扬了扬嘴角,淡淡道:“我建议你实话实说,毕竟想在苏家留下,光靠手段和样貌是没用的,有一双看得清的眼睛才最重要。”顿了顿,又道:“况且有我给你做保证,留在苏家只是一两句话的事,所以,能不能留下,选择权在于你自己。”
苏大哥朋友不多,突然应邀去参加什么画舫诗友比赛,又被什么醉仙楼头牌激将喝酒,最后被钟鸣安然无恙地带走,整个过程怎么看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稍微动下脑子也能看出来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操纵这一切,为的就是让月貌有机可乘,而且还是在最安全最没人怀疑的苏家,即便事情暴露,所有罪过都会以月貌爱慕苏大哥为由盖棺定论。
苏清玥当了二十多年的杀手特务,若连这点套路都发现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些年吸进肺里的PM2.5了?
月貌眼中发出贪婪的荧光,她确实是心动了,也明白苏清玥在苏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哪怕是苏清泽再如何不愿意娶她,只要苏清玥开口帮她,进门做个妾是不在话下的,可她若说了,被那个黑衣神秘人知道,会不会……
一边是命,一边是男人,再三权衡之下,月貌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