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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被凸起的碎石划破,少女白嫩的皮肤轻易被碎石划伤,这样黑的夜,安渡王还是被琴儿肩膀上那一片鲜红刺痛了。

    “王爷,王爷不必自责,只是小伤而已,琴儿这就去了,王爷保重。”琴儿用衣衫盖了盖伤处,看着安渡王充满内疚的眼神,她居然也觉得心痛,心痛之余居然有些欢喜,欢喜王爷紧张她,怜惜她。

    “琴儿,你,你一路小心,切不可被人看见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王爷放心。”说完,琴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夜过得好漫长好漫长,安渡王的心一直惴惴不安。

    而赵国边境郢都,同样惴惴不安的还有安境王赵怀柔。

    赵怀柔从噩梦之中惊醒,梦见小时候他不受宠,他和二皇兄三皇兄一起玩耍,他们跟亲贵家的公子们学习打马球,父皇就在不远处观看,他拼命的表现,骑着小马驰骋,挥舞球杆疯狂击球,他自小失去母妃,已经没有母妃的爱,父皇的爱他当然要拼命争取,于是他拼命表现,整局频频违规,甚至将二皇子挤出赛场之外,二皇子不吭声,反倒是三皇子,大喊“怀柔!你怎么老是犯规!刚刚张琪玉教的你一点都没记住,你又笨又坏,你把二皇兄都挤出赛场了!你若想赢,我们让你赢就是了!”

    即使是在梦中,那种挫败,难堪的感觉还是尤其真实,尽管已经过了二十年,这种难堪的感觉还是贯穿了他的人生,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父皇,发现父皇的笑容没了,他身边的妃子在怯怯私语,说,“四皇子和他母妃一样,小家子气,什么都想争输赢。”另一个嫔妃紧接着又说:“一个婢女出身的小家子气也正常,没有高门大户的教养,哪里懂得做人的修养呢。”

    赵怀柔盼望着父皇能喝止她们,可他没有,他只是撇了他一眼,就说,:“怀瑾怀宁,你们二人不是约了翟家的做画吗,这个时辰他应该到了。”

    两位皇兄结伴走了,他站在原地,球杆无力的砸在地上,众人渐渐都走了,他是被排外的,他们仿佛是一个坚定的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不被融合,不被认可,连他的父皇,他的父亲,都从未帮过他只言片语。

    赵怀柔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大口穿着粗气,他打开窗,吸了一口凉气,窗外月色冰凉如水,问道:“什么时辰了?”

    “三更天了。”守夜的俏美侍女如是答道,并拿起他的外衣,为他披上:“虽是七月盛夏,可这郢都四面环山,夜里凉得厉害,王爷最近精神不佳,还是小心些,别着凉了。”

    赵怀柔的心慌的厉害,:“去拿酒来。”

    侍女听话的立刻去外室拿酒,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赵怀柔仍然一直催促,:“快一点!”

    赵怀柔接过酒一饮而尽,心慌缓解,侍女拿起帕子为他擦去额头的汗,“可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了吗?”

    赵怀柔一把把侍女拉入怀中,双手在她身上游离,在她耳边呢喃:“没有,不过是觉得浑身燥热,你为我消消火吧。”

    室内女人娇笑,喘息,赵怀柔处处失败,只有在男女房事上各外用力,才能从女人的眼里得到崇拜。

    他只能从这些年轻的,无知的,娇弱的女孩身上,这些女孩衣衫下白嫩的躯体上,才能恍惚觉得,自己的威仪永存,自己的青春永昼。

    夜再漫长终究会过去,天色泛白,旭日东升,今日会是一个好天气,雅心已走出皇城百余里,此刻劳累的坐在官道旁歇脚,穿着农妇的衣裳,接连几日的奔波,未曾梳洗,灰尘被汗渍留在脸上,双脚被磨破的地方肿痛,虽在宫中做宫女,可也是元妃那得脸的大宫女,粗活从未沾过手,如今接连几日奔波,她已然精疲力尽,前几日她不敢拖沓,现在已经远离皇城百余里,也可以稍作休整了,昨日傍晚到现在,她还油米未进,现在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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