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上官封手持家法,指着已经哭成泪人的上官云珠。
云珠昂着头,“云珠没有做错事情,为何要跪!”
上官封气得直发抖,“你这孽障,还不知错,上官家的前途差点就要被你这个祸害葬送了!”
整个祠堂内,上官封的暴怒的声音将房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一些。
“孽障!孽障啊!我上官家怎么能生出你这种东西?”上官封一棍子敲上了上官云珠的后背,云珠一个踉跄,往前钝了两步。
祸害?这上官封怎能对一个八岁孩童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背后火辣辣地疼,小孩子皮肤本就娇嫩,薄薄的衣衫渗出滴点鲜血。
云珠脖子一昂,“爹爹!女儿并未做错什么,只因为你不喜欢娘亲,便恨毒了女儿,这样对女儿公平吗?”
“公平?”上官封惊讶地指着云珠,“你跟我谈公平?你没资格要公平!今日你若不认错,进别想从这个祠堂出去,你就跪死在这里!”
“女儿没错!”
“你!不可救药!”
又是一棍子,云珠觉着后背都快散了架,锥心的疼。
“你到底错没错!”
“没错!”一棍接着一棍,上官封的怒火附着在这家法棍子上,化为皮开肉绽的伤痕,落在云珠的身上。
一个八岁的孩子,一声不吭的扛了七八棍,实在是站不稳,重心一倒。稚嫩的手掌直接拍在了祠堂一侧燃着的烛火上,云珠尖叫了一声。
“啊——”
这一声直接惊动了老祖宗,上官若歌正在一旁给老祖宗捶着腿。
“祖奶奶,这个力道如何?”若歌甜甜的问老祖宗。
老祖宗睁开眼睛,“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上官若歌眼珠一转,“祖奶奶,些许是别的院子里的下人做错了事情,正在受罚呢。”
老祖宗没再怀疑,“你爹爹今日回来了,怎么不见他来给我请安?”
“爹爹舟车劳顿,姐姐刚封了郡主,说上几句话也无妨,爹爹向来孝顺,祖奶奶别多想。”
老祖宗点点头,“回头你告诉沈管家,下人也别罚的太狠,也要赏着些。”
“是,祖奶奶和善,回头云珠一定会吩咐沈管家。”
今日上官封刚踏进家门,若歌就拉了上官封耳语了几句。
上官封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直冲冲地向着上官云珠的别苑就去了。
云珠看着手心的水泡,浑身疼的直发抖,“爹爹,您为何要这么对云珠,我到底哪里不如上官若歌?”
“你给我闭嘴!”看着被灼伤的上官云珠,上官封心里也有点慌,声音也小了一截,“你怎么能和她比?”
我怎么能和她比?这个上官封还真是宠庶灭嫡、狼心狗肺啊!
“可是我才是嫡女,我才上官家名正言顺的正统血脉!”云珠吼道。
“你!你敢冲我吼?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云珠的眉眼和那女人极其相似,让上官封看了就心生厌烦。
“爹爹,您非要云珠死了你才甘心?”
上官封愣了一下,丢下手里的家法,“你在这跪着吧!最好跪死在这里!”
上官云珠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连带着心脏也开始皱缩着疼,只能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勉强支撑在地上。
“上官封!”
这一声让准备开门离开的上官封怔住了,这丫头,竟然敢直呼父亲的名讳?!
“我,上官云珠,是皇上亲封的南梁第一郡主,长乐郡主,今日,首辅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毒打当朝从一品,你不怕皇上怪罪吗?”云珠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说出了这句话。
上官封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