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撒,跪倒在地,“县主恕罪,奴婢只是个下人,万万当不起县主这一声姐姐。”
云珠提着系了一半的宽大的裙子,无奈的站在床上,“那你叫什么呢?”
“奴婢··奴婢扶桑。”
“扶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记忆里隐约记得幼时自己背《梁书》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段的描述。
“县主,奴婢该死,望县主恕罪。”那宫女畏畏缩缩,仿佛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
“谁给你取的名字?”云珠从床上下来,一手提着裙子,赤着脚踏在地上。
“孙···孙嫔娘娘。”
孙嫔?听起来是个皇上的宠妃。
“你起来吧,我的裙子只穿了一半呢!”云珠张开双臂,那裙子一半耷拉在地上。
“是。”
这县主的衣裳就是比自己平时穿得要华贵许多,这宫中的尚衣局果然凌厉,昨日封了县主,今日连衣裳都赶制好了。
“县主,这是特制的果茶,您要不要尝一尝。”扶桑端了一杯色泽鲜亮的茶,阳光下更似琥珀。
扶桑的手莫名有些发抖,让茶面隐约晃了晃。
这茶···味道有些奇怪···从小识得百草,熟稔数千种药方,这茶味让云珠警觉起来。
电视剧里这样下毒的不在少数,但自己这屁大小孩,与这宫中的陌生宫女又能有什么牵扯?
“扶桑,你先喝一口,你也累了吧!”云珠粲然一笑,将杯子推向了扶桑。
不知是错觉,云珠注意到扶桑的嘴唇发颤,“县···县主,如此珍贵的东西,扶桑怎么配得上?”
“喝吧,”云珠端着杯子,凑近了扶桑,“扶桑···姐姐,你喝嘛,这茶···香得很呢!”
“县···县主,扶桑不敢喝,孙嫔娘娘知道,定不会饶了扶桑的。”扶桑推拒着,动作神台都不太自然。
“孙嫔娘娘又不在这里,扶桑姐姐,你就喝嘛······”
“奴婢·····”
“啊——”推搡之间,杯子毫无意外的跌落,茶汤洒了一地,正巧落在了云珠身上挂着的银坠子上。
坠子瞬间漆黑如墨!果不其然!
云珠连滚带爬的往殿外冲,若是穿越之前的自己,肯定回旋踢,揍死你丫的!
但是谁让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救命啊——来人啊——”
“救命啊——”
云珠扯着嗓子喊,那扶桑像是瞬间转性了一般,张牙舞爪的跟在云珠身后。
“县主!”
启春阁戒备森严,云珠的大声呼救,很快引来了侍卫。
云珠一把抱住为首的侍卫大腿,“哥哥,救救云珠,这个奴婢,她要害我······”
“县主莫慌。”
侍卫将冲出屋子的扶桑围了个水泄不通,“大胆奴才,竟敢谋害主子!”
“林大人,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只是喂小县主喝水,怎么能是谋害呢?”扶桑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盯着躲在林墨身后的云珠。
“哥哥,她就是要谋害云珠,你看,云珠身上银坠子都变黑了,就是因为洒上了她端来的茶水!侍卫哥哥,救救云珠!”云珠将身上的银坠子往林墨面前一伸,那动作,活脱像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
林墨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坠子,把云珠往身后护了护,厉声道,“抓起来!请皇上定夺!”
“慢着!”扶桑呵了一句,“林侍卫,我可是孙嫔娘娘的人,你可想好了!”
“抓起来!”林墨从不惧怕任何威胁!
御书房里,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