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替他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涂药水,似乎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傅清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可能不会考燕京大学,姜小曼她成绩不好,她说要考晋城的艺校,我应该也会留在晋城。
”
苏浔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你很喜欢她?”
傅清时说:“和她相处我觉得很快乐。”
苏浔神色安静,“只要你觉得快乐就好。”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语气却淡淡的。
傅清时眉眼间的神色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高兴,反而烦躁起来。
两人认识以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总是一副不温不火,永远支持他的态度。
他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是她唯一一次表达自己的情绪,对他生气,对他失望。
“浔浔,你会一直做我的朋友吗?”
“会的。”
他又问:“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苏浔沉默了。
傅清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浔浔,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苏浔乌黑瞳仁看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了良久,才点头。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陪着你的。”
得到她的回答,傅清时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才放开她的手。
“你明天早饭想吃什么?我早点起来做。”
苏浔想了下,“荷包饭吧。”
“好。”傅清时的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儿。
给他处理好伤口,苏浔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后,她才发觉脚腕越来越疼,低头一看,似乎比刚才更肿了。
坐在沙发上等她的苏母秦琴见她疼得脸色苍白,额头细细的冷汗冒出来了,连忙过来扶她到床上。
她一边替她盖棉被,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清时的各种不好,满脸心疼。
回到卧室的秦琴看到苏国坚表情后怕地坐在床上,不由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国坚沉默了一秒,说:“刚燕京那边打来电话了。”
“怎么了?”
“浔浔今天去了派出所。”
秦琴吃了一惊:“怎么会去派出所,发生了什么事儿?这……这浔浔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苏国坚把苏浔放学回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琴,最后说:“这边的派出所所长通知了老爷子,老爷子明天会派人过来暗
中保护浔浔。”
秦琴气得嘴唇发抖,牙齿都咬紧了。
“傅建城骂得一点儿都没错,傅清时这孩子就是个白眼狼,浔浔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撇下人跑去找女朋友。如果不是他离开,浔
浔也不会走那条小弄堂,听楼上李妈说那条小弄堂还出过一条人命。”
“行了,浔浔她不告诉我们,估计怕我们担心,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秦琴还是气不过,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天晚上,苏浔脚腕疼得也睡不着,第二天上学差点迟到。
“浔浔,把早饭带上。”苏母从楼追下来,把做好的早餐放她手里。
苏浔犹豫。
苏母知道她不爱在车里吃东西,“就在车里吃,别讲究了。”
苏浔只好接过,“您上去吧,今天天气很冷。”
苏母摸摸她的头,只觉她玉雪可爱,不由心疼又怜爱。
车子很快驶出馨月小区,她才上楼。
苏浔在车里小口小口地吃完了早餐,车子刚好到达学校门口。
苏父背着她进了学校,到教室时正好赶上早自修。
姜小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