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又磕头谢恩,一套流程走下来,又奉上厚礼,不多时那官员便带着众多衙役兵丁离去。
这件事情完毕,不说群雄心中如何诧异惊奇,刘正风却是不为己甚,很快,米为义端出了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半尺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经装满了清水。
刘正风见状满意一笑,走下场中,团团作揖一番,这才朗声说道:
“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们,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相比已知其中原因。”
“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江湖上行事讲究一义气,国家公事,却须奉公守法,以报君恩。“
“从今以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政治,刘正风更加绝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番,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折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坠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一时间,众人叹息连连,连道可惜,也不知是可惜毁了一口宝剑,还是江湖上少了一位一流好手。
刘正风此时面露微笑,撩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然听得门派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听到这话,刘正风面色不改,双手探入金盆之中,迅速沾湿手掌,将双手盥洗一番,接过旁边弟子递过来的毛巾轻轻地擦拭了一下。
几乎是眨眼之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便算是完成了。
此刻,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却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旗。
那高个子黄衫汉子刚刚走进来,便看见刘正风已经洗手完毕,脸色当下就是一阵铁青。
“刘师叔,我奉五岳剑派盟主之命前来,你如何听而不闻!”
这人厉声大喝,手臂微微颤动,显然刚才刘正风的动作着实让他震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刘正风已经洗手完成。
“贤侄便是千丈松史登达贤侄吧?”刘正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却是冰寒一片。
他早从白行简口中得到消息,自然不会如原着一般,听从号令。
他心知只要自己没有金盆洗手,就还是衡山弟子,不算退出江湖,五岳盟主的命令他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白行简提醒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先完成金盆洗手,在规矩上不错。
因此听到史登达的大喝,却是置之不理,坚持完成了金盆洗手。
如今盥洗完毕,听到史登达的质问,神色不动:“方才是在下金盆洗手的良辰,师侄来得太晚,传达号令之时刘某已然金盆洗手。”
“从今以后,刘某便不再是江湖中人,自然无需听从五岳盟主令旗的号令,怪只怪师侄来得晚了些,可见天数如此,刘某也无可奈何。”
史登达被刘正风这一番话挤兑的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在场上千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史登达气急败坏,怒声喝道:“刘正风你包藏祸心,金盆洗手一事断不能从,都出来!”
说着,史登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