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
方才高谈阔论的人此时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极大的满足了书生的虚荣心,续道:“夺回实权后,他也并未像暴发户一样,醉于权术为所欲为。唯一做的一件出格的事,就是力排众议迎娶了状元郎。故而,陛下应该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薄情人物,应当是对皇后爱的深沉啊!”
“嗯嗯!”众人见这书生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也不由钦佩起当今陛下的勇气来。反正男皇后有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计,顶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不似那些个士大夫心生抵触。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刘府阖家出来迎接仇曦。
“老师,快快请起!”仇曦见昔日老师向他下跪,心里过意不去。
“还叫老师?”刘霄老不正经:“该改口了!”
“堂父!”仇曦乖乖喊了声。
“诶!”刘霄春光满面,忽然听到后面有人故意咳了几声,赶紧后退将刘夫人请了过来:“这是老夫经常向你提起的师母!”
“嗯?”刘夫人折柳眉一紧。
“不对,是堂母!”刘霄是官家出了名的怕老婆,立马改口。
“堂母好!”仇曦眉目含笑,行了子侄礼。
“哎!”刘夫人笑得比刘霄还开心,直接挽着他胳膊,亲切地带他进府,口若悬河:“我家那糟老头子,年初就开始念叨你了,说你文章写得好,人也生得一表人才,脾气也温顺!家里人可还好?”
“咳咳!”刘霄在后面咳嗽提醒道。
提起伤心事,仇曦不由得低头看地:“父亲早逝,家母命薄,前些年去世了!”
“啊呦!堂母嘴笨,不会说话,你别见怪哈!”刘夫人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怪自己嘴快。再回头白了刘霄一眼,怨他不早些将仇曦家的情况说清楚。
仇曦见刘夫人自己打自己,心中一紧,猜她自责,忙抬头解释自己毫无怪罪之意:“不妨事!是晚辈叨扰了才是,先前还让老……堂父为晚辈涉险,置刘家于险地。想必东窗事发让堂母操了不少心!”
“你还以为你堂父一人能想的这么周全?”她可是刘家主母,刘家五房以外的亲戚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堂兄弟有没有待嫁闺中的女儿,她能不知道?
“莫非?”仇曦两眼放光,望着刘霄希冀得到验证。
刘霄似乎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明其所指,点头默许。
“堂侄再次谢过堂母!”仇曦心中大为动容,二老竟对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学生如此犯险。
“再客气就见外了!”刘夫人带着他穿过走廊,在凉亭歇脚:“都是堂母的肚子不争气,没能给那糟老头子留个种……”
“啧!桂芬……”
李氏是他的糟糠之妻,虽说她是农家女子,比不上名门闺秀知书达理。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是极好的。
本来大字不识的一个,为了不给自己丢脸。硬是厚着脸皮去私塾听书,听完回家给自己做饭,晚上还陪自己挑灯夜读。
待自己高中状元,家里逐渐宽裕,她又学着管家,将刘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她有一回高烧久久不退,落下了病根,有些耳背。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些,生怕别人听不见。旁人见了,都道是自己娶了个泼妇,故而落了个惧内的称号。
此事他在书信中早已向仇曦言明,让他多担待。仇曦这孩子懂事,不嫌自己夫人又吵又唠叨,还主动提高音量让她听得更清楚些,心中甚感欣慰。
她这一生最愧疚的事就是没能为自己生下个儿子,之前还想着为自己纳妾买婢,都被他拒绝了。接着她又想着过继堂侄给自己,自己也婉拒了。
其实早些年他也希冀娶个大家闺秀,生几个大胖小子为他老刘家传宗接代。可自从桂芬大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