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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头花楼里没有的。”

    拓跋伏允顿时起了兴致,歪着的身子也支了起来,屈指轻叩食案,偏着头淡笑:“听闻前朝有一首曲子,叫兰陵王入阵曲,不知教坊可有人会?”

    韩长暮愣了一下,兰陵王入阵曲乃是前朝名曲,但前朝的玄宗下诏禁演,从此乐谱遗失,早已绝迹了,虽说百年过去,当朝已经并不禁演这首曲子了,但因为乐谱失散,也就无人能奏了。

    薛禄也跟着愣了一下,他审视着觑了拓跋伏允一眼,只见此人头戴玉冠,细白如玉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漆黑瞳仁里像是凝着一汪碧水,长相极为俊美,但却不见半分脂粉气。

    他任教坊使多年,端的是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这人虽然身着大靖服饰,一口汉话也说的十分流利,五官长相与大靖人相差不多,但绝非大靖人士。

    这人是哪国人,怎么会提及这首曲子。

    他望向韩长暮,见此人没有示意什么,他脑中忽悠一瞬,便笑道:“教坊曾得了此曲的残卷,也试着补齐重奏,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故而渐渐就撂下了,大人若想听,小人便唤乐妓前来一试。”

    拓跋伏允兴奋的搓了搓手,一叠声的笑道:“好,好,不齐全也无妨,总好过没有。”

    薛禄又行了一礼,便告退去找能奏此曲的乐妓了。

    韩长暮端着酒盏,微微眯眼,淡淡笑道:“伏允贤弟对这些金石丝竹之声颇为熟悉啊。”

    拓跋伏允哈哈一笑:“韩兄还不知道我吗,我素来是个纨绔,带字儿的我看到就头疼,只喜这些个美人舞乐的。”说着,他还真的在旁边花娘的胸前摸了一把。

    韩长暮不忍直视,低下头咧了咧嘴。

    经年不见,这人的演技大有长进啊。

    他再抬头便神情如常了,就着花娘的手咬了一口点心,淡淡问道:“你们楼里谁会奏兰陵王入阵曲?”

    那花娘面露不屑,但转瞬却又换了个娇滴滴的笑脸:“楼里会奏那曲子的,只有一人,但她生的极丑,薛大人怕她惊扰了贵客们,都是让她在后院打杂做粗活,轻易不许她上前头来。”

    韩长暮轻轻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致,声音挑的有些高:“生的极丑?”

    拓跋伏允包了满嘴的点心,吐字不清的一连串的问道:“教坊里不都该是美人吗?怎么还会有丑的,有多丑?貌比无盐?”

    花娘拿纨扇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含羞带臊的眼,娇嗔笑道:“哎呀郎君,可别再问奴了,夜里会做噩梦的。”

    拓跋伏允一把把花娘搂到怀里,哈哈哈大笑:“做噩梦怕什么,某阳气重,搂着你睡,保管不做噩梦。”

    嬉笑说话的功夫,门外传来叩门声,薛禄在外头回禀道:“韩大人,人带来了。”

    韩长暮轻咳了一声:“进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薛禄领了个三十四五岁的乐妓进来,她发髻低垂,悬在耳畔,没有发簪点缀,只在发髻后头垂下来两条鲜红丝绦,脸上覆着面纱,看不出丑陋,露出来的那双眼静若深潭,眼角有几丝细纹,平添了些风霜之意。

    薛禄指了指窗下的位置:“阮君,你去那坐下。”

    乐妓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走到窗下,怀抱着琵琶席地而坐。

    风从打开的窗吹进来,微微掀起她脸上的面纱一角。

    方才已经从花娘口中得知了这乐妓极丑,韩长暮和拓跋伏允都十分感兴趣的盯着她的面纱看,那一角掀开,露出光洁小巧的下巴。

    这也,不丑啊,看着还挺,精致的,阮君,名字也,挺雅致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这般想。

    薛禄其实是有些胆战心惊的,这位名叫阮君的乐妓毁了脸,原本是该被逐出教坊,任其自生自灭的,可她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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