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我把长发男摄像机里的照片看完删光，问出他是受一个姓贾的人指示后。

    外面两个审问灰鼠的人也回来了。

    灰鼠死了。

    常盈拎着它回来捍，难得没再扔到地，而是放在墙边缺腿的桌子上。

    她有些内疚看着我：;哥，我们不是故意的，真也没对它怎样，它就……就这样了。

    玄诚子在这方面想的很开：;它干了那么多坏事，这样死算便宜它了，小丫头你也别难过，你哥不会怪你的。

    说完，还向我示意：;是吧乐乐子？

    ;是，它气数已尽，跟你们没关系。之后才问，;你们问出什么没有？

    ;蛇妖。两人难得异口同声。

    玄诚子解释：;他死前就说了两个字，蛇妖，之后就不行了。

    常盈也赶紧补充：;哥，你说会不会是蛇妖把它身上的妖气吸走了，它才会死的？

    ;有可能，它当初用计谋拿了蛇妖的蛇丹，两人之间一直有仇。

    而且，蛇妖现在对谢向国还有用，灰鼠却是早就被他们放弃了。

    他们用蛇妖结束灰鼠，既为自己除去一个祸害，又卖给蛇妖一个人情，是一举两得的事。

    只不过，蛇妖也好，灰鼠也罢，最终都会成为谢向国的牺牲品。

    常盈看我不说话，把目光转到了摄影师的身上：;这个人是谁？看出他的问题了吗？

    ;嗯，问完了，已经没用了。

    摄影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爷，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真的。

    常盈轻蔑地看他一眼：;胆这么小，还出来做这种事？是嫌自己活的太久吗？还有，你这是什么破称呼？啊？叫谁姑奶奶呢？

    那人只顾以头点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又胆小又没用，请几位高人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我拉住准备上前教训他的常盈，面对他道：;跟你商量一个事，你答应了，这事就算完……

    ;我答应，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他没等我说完，就急着道。

    此人叫白进，土生土长的坤田市人，但从小家境不好，父母也去世的早，他没读什么书，也没什么正经工作。

    早几年混街头打群架，被抓进去过，出来就不敢再往这条路上走，于是跟人学着做起了私家侦探。

    据白进交待，姓贾的全名叫贾康，是邓家的女婿，这次出了一万块钱，让他过来拍到盗墓贼呢。

    但是从他去的时间看，也是被摆布好的，他除了我们谁也拍不到。

    我给白进的任务是，;如实跟他说，你被我们抓到了，狠揍一顿，相片也删了，多余的别提，然后看他后面还给你什么任务，及时给我们通个信儿。

    他一听;狠揍两个字，就有点慌：;哥，不是不是，爷，还要打吗？我怕……

    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从来这儿我就没动过你，你到底怕什么？

    他的目光瞄到旁边桌上的老鼠。

    ;这只是一只老鼠而已。我说，眼睛却盯着他的眼睛。

    白进果然不那么相信，他的眼睛快速闪烁了两下，脖子往后缩，语气哀求：;大哥，能不能不打……

    他没有自己所说的老实，反而很精明，或许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思想活跃点，不定还能脑补出，我们把人生生打成老鼠的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