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女说民女不想原谅她,这话倒也说得奇怪。先前那件事,错的人明明是王娥,王秀女虽有错,但也不过是误信人言。民女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太多的书,却也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道理,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惩罚,为何还要怪罪王秀女?”
没有读过什么太多的书,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道理,这些话都是当初王婉对路柔说过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还回来。
王婉被路柔的话气得险些哽住,指着路柔,“你先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你也别狡辩了,想出来的这些理由根本就不可信,偷了就是偷了。我那个镯子可是皇上御赐的,你敢偷御赐的东西,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没偷就是没偷,任凭王秀女再如何,也不能把没做过的事强行按在民女身上。在皇上面前,民女绝不会撒谎,还请皇上圣断。”路柔并不看王婉,只对着萧律真说话。
“皇上,路柔的话不可信,我是皇上你的表妹,我绝对不会骗你的。”王婉哪能就由着路柔说话,急忙将话头抢了过去。
看着眼前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表现,萧律真心中忍不住感叹,一个是民间的普通女子,一个是京中世家女,怎么表现得好似颠倒过来了一般。“你们两个各说各的,叫朕该相信哪一个才好?”
“自然是要相信我了,我可是你的表妹呀!”王婉急了。
“王秀女,方才本宫就想说了。你如今是秀女,还不曾正式成为皇上的嫔妃,就该自称臣女,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一口一个我?同你比起来,路秀女就十分知礼了,人家好歹知道自称一句民女。”谢晚芙出言呵斥。
王婉身子一抖,“我不是,我,臣女知错。实在是路柔太会狡辩,臣女一时心急,这才说错了话。”
“罢了,这回就不同你计较,下回可不能这样没有规矩了,本宫也是为了你好。”
萧律真接话:“既然你如此笃定,也不能凭你的一言之词就说是路柔的错,你总要拿出证据才是。”
“镯子是今日刚丢的,而今早臣女和路柔就发生过矛盾。今早刚到御花园时,路柔自己跌了一跤,正巧臣女就从她身旁路过,她非说是臣女推的她。奈何当时只有她和臣女二人,根本没人能帮臣女作证,臣女一时气不过就和她吵了两句。早上刚吵过,午膳过后臣女就发现镯子不见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你可曾到路秀女的房中找过?总不能凭你的推断就给路秀女定罪。”
“未曾,这毕竟是皇宫,臣女不敢妄自行动,就请皇上为臣女做主才是。”
“既然王秀女已经认准是民女所偷,那便到民女房中搜查,也好还民女一个清白。”路柔才不会由着王婉掌控。
“既如此,辛远,领着人去搜,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丢了的羊脂玉镯子。”
辛远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了一个雕花的盒子回来。“回禀皇上,奴才将屋子搜了一遍,找出这个木盒,盒子里有好几个玉镯子,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秀女丢的那个,索性就连盒子一起拿过来了。”
辛远才说完,王婉就迫不及待了,“这里面一定是臣女的镯子,这盒子就是我,就是臣女的!”
“你说这个盒子是你的?”萧律真把玩着盒子,玩味一笑。
“是,这盒子就是臣女的。路柔家中不过有个书院,如何能有这么好的盒子,这就是臣女的。”
“可朕怎么看这盒子上有个沅柔二字?既然你说盒子是你的,那你就说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这不过是臣女随手用刀划上去的,没有别的意思。”王婉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口胡诌了两句。
“胡说,这盒子分明就是民女的。”路柔横了一眼王婉,“皇上容禀,这盒子上沅柔二字是指民女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