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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由奴隶组成的部队,统帅这支部队的正是拖铎。</p>
起事前,拖铎带着人去了一趟东面的克什旦见到女真人的使者,可以说这次河套入寇,拖铎也出了一份力。</p>
他在女真人那里买到了抵挡明人火器的铁甲,又通过渠道在大明买到大量黑火药,而他此行目的地就是镇远关,来的路上刚好遇到明军支援部队。</p>
拖铎也算是个知兵之人,知道如今部落联合攻打镇远,不能叫这支明军有支援机会,到时多生变故就遭了,于是竭力骚扰明军。</p>
副官牵着马,来到前线,命令体格强壮的勇士换上铁甲,这期间他看到己方骑兵如同锥子般刺入敌人阵营,只是没走几步就被长矛拦住,没有空间与速度的骑兵就像活靶子,眨眼间数根长矛从不同角度刺入骑兵的身体,鲜血顺着枪杆留下,扑通一声,骑兵坠马,再没爬起来。</p>
而他的马儿也同样被刺成马蜂窝,在哀鸣声中死去。</p>
愤恨的嘶吼,临死的惨叫,演绎出动听的哀歌,这是一场血与火之歌。</p>
冲杀过后,残存的勇士折返回来,副官默默清点人数,仅一波冲锋便折损了近百人,这哪里是武勇,分明是绞肉机。</p>
反观对面那些明军,交错有序地将受伤士卒拽到后方,又迅速填补空缺,好似刚刚激烈的对撞是假的一样。</p>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遍全身。</p>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拖铎,留下来与这支明军对阵是否是个错误。</p>
肃宁营的鏖战仍在继续,镇远关的鏖战也从未停止。</p>
曹辉面露悲戚之色。</p>
他已做好了殉国的准备,只是看着岌岌可危的防线他不甘心这样去死。</p>
“不能撤下,城头丢掉镇远就完了。”</p>
曹辉抽出长刀,身先士卒。</p>
左突右冲中,不知不觉已经伤痕累累。口中喘着粗气,他凝视着下面乌泱泱的人群。</p>
“将士们,为了你们的妻儿老小,为了大明百姓,咱们必须守住镇远门户,若大军压境,必定生灵涂炭。”</p>
曹辉说的情真意切,没了往日的倨傲。平日里的曹辉顶多算是个平庸的武夫,岁月摸去了他的棱角,变换不定的官场生态将他晋升的念头打断,曹辉想过辞官回家,至少自己还能当个富家翁,可他放不下,放不下长久拼搏得到的官职,放不下多年辛苦终于做到了关卡守备。还有一股子气,说不清道不明,卡在胸中,郁发不得。</p>
今日他终于知道,那口气是什么了。</p>
那是拳拳报国志,无处安放的积郁。</p>
明朝还是明朝,只是官员们再也不是当初为百姓谋安稳的官员,世道也不是那个朗朗乾坤的世道。</p>
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