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蒙学正式开始,由酒泉书院的两位先生任教,教授蒙生们《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蒙学读物。
徐氏得知儿子在外面的经历,怒气冲冲跑去找丈夫质问。
王柏忠稀奇的没有安抚妻子,更没有停止蒙生们去深沟儿墩锻炼,穷文富武,他的要求是每天抽出一半时间打熬身体,每月至少去一次这深沟儿墩,见丈夫心意已决,徐氏抱着王昭哭泣半日,也由得丈夫胡闹。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一众蒙生经过深沟儿墩的筛检剩下共十人,早起会有晨练,与后世的广播体操和跑步不同,蒙生们练的是五禽戏,王昭一边练一边想后世网络小说里练个正步走跑个急行军就成百战之师纯属tm做梦!
想当年解放战争,党国的部队有几个能打的?一个比一个能跑!那也没跑出个百战之师!!!
王昭开始融入这个时代,他对内心深处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先生们开始教授《算法统宗》,这本书集华夏算数之大乘,他数学成绩一般看这部著作也非常吃力,一方面是后世的数学知识全部涉及到阿拉伯数字,拾起老祖宗的一二三四五心理上推迟了解题速度。
另一方面《算法统宗》真的是一部经典著作,涉及的数学知识方方面面,王昭不是数学系出身太深奥的学问涉猎不到日常生活,遇到解决不了的数学难题,他会选择
性跳过。
饶是如此,两位先生对王昭也是赞叹有加,认为王昭是个难得一遇的算学神童。
这可苦了同为蒙学班的其他孩子,他们本就是伴读书童,两位先生天天拿王昭做榜样,对蒙生们算数更为上心,可怜一些人家出身卫所,字还没认全就要学习算数,十个数的加减法用手指算半响也没算准!
万历四十一年,又是个暗流涌动的年份。
邸报一改往日的报喜不报忧,政治倾向愈发明显,已然成为党同伐异的工具,王昭能清晰看出,朝廷宛如一艘充满破洞的大船,乘客们只想修自己身处的船舱,为争夺不多的木料大打出手,破开的洞反而不予理会。
初春,廷臣一再上疏请福王离京就藩。
神宗传旨福王庄田非四万顷不可。
阁臣叶向高说:《会典》规定亲王禄米一万石,养廉名目,已是添设,岂可求多?
各直省田土之数,大府方有四万顷,少者只有一、二万顷。自祖宗以来,封王的不少,假使亲王各割去一大府,则全国土地尽为亲王所有。
今日非但百姓无田,朝廷亦将无田。
臣以为祖制当遵守,福王就藩的大典当举行,不当以土田滋扰天下。
神宗驳回重议。
叶向高又说:假如福王就藩府必以庄田足四万顷为条件,则其就藩必无时日。福王奏疏上辩解说遵循祖宗制度,试问自太祖开国朝,哪个庄田有四万
顷?
《祖训》、《会典》以及历朝功令,哪一条有这种规定?
在景王以前,没有庄田数千顷以外的,只因过份宠爱景王,以致败坏祖宗制度,福王息能以此而苛求!
况且今河南、山东、抚、按搜括已尽,恐有奸民以投献为名挟仇报怨。河南、山东、湖广之间,稍有土地者皆不安心乐业,天下必从此多事。
疏上,神宗甚为不快,说:“庄田自有成例。且今皇太子和福王的地位皆已确定,何必再生猜疑!”
万历四十一年夏至,神宗第三子福王府建成,计费争四十万两,比潞王府增加一倍。时廷臣一再请令福王离京就府,神宗不听。
万历四十一年冬至,户部郎中李朴上疏极言党同伐异。
“今言官深结国戚近侍,威制大臣,日事请寄,广纳赂遗,吃喝玩乐,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