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免礼。”眼见着白初就要跪下,杜峰激动地站了起来,直接打断了白初的话让她不用行礼,还连喊了三声,很急的那一种。 他是不知道这个白初是不是那个白初,但就这个名字就不能让她跪,跪他的人很多他不缺这一个,若不是,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跪他罢了,若是呢?他这乌纱帽还要不要了?这大半年的,他狠狠见识了沈砚的手段,要真是那个沈砚在意的姑娘,他活腻了才让对方跪。 白初停下了跪下的动作疑惑地看向了有些激动的杜峰。 这眼神看得杜峰一个激灵,杜峰脑子一转立刻编出了一个理由,“本官觉得医者救人生死值得尊敬,特别是女子为医,本官觉得更让人动容,本官免你的礼,” 说完后,杜峰沉稳着面色坐了回去,一副我不是激动,是对医者比较敬重。 杜峰这话其实是有些矛盾的,哪有一个知府尊敬一个医者的,即便是有,那也不能随便一个,怎么的也得是杏林圣手,不过觉得矛盾归矛盾,人家不让她跪了,她也没那等非要跪自找事做的性子。 “谢大人。”道了声谢,白初就那么站在了那。 见白初没有固执己见,杜峰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后,杜峰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猛拍了一下,后道:“堂下王李氏休要咆哮公堂,速速道来所为何事?” 大婶也就是王李氏是个正儿八经的小老百姓,杜峰这一拍惊堂木吓得立刻就不敢哭了,被杜峰这么一问,口中的说辞直接脱口而出。 “回大人,小妇人的夫君前两日头晕眩就去了这初心堂看了诊买了药,回去放在床头用了两日,小妇人的夫君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这明显就是初心堂售卖的东西有毒,小妇人请青天大老爷做主,给小妇人一个公道,小妇人家里全靠小妇人的男人撑着,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儿,没了男人,这不是要逼死小妇人吗?” 说着,王李氏又哭泣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大喊大叫的那一种嚎,而是低低的啜泣,真的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好不凄惨。 堂外站堂观看的人许多人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其内容无外乎同情王李氏,以及讨伐白初。 杜峰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周遭站着的衙役也配合着威武的喊着,立刻嘈杂声就落了下去。 这会儿杜峰才肃然地看向白初,“白初,你有何要言语?” 叛案从来不止是听一方的言语,杜峰这是按程序办案,不是偏袒。 “大人,给一个人定罪讲究人证物证,还请这位大婶提供相关证物。我不多言,待大婶提供了相关的物件我再言语。” 杜峰不是没好奇过让沈砚护住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突然这一刻他莫名就肯定眼前这个容貌并不是很惊艳的女子就是沈砚口中的那个白初,或许她的容貌不那么惊艳,但她的这份淡定从容,连他都不得不从心底说上一声佩服,可谓是临危不乱从容淡定,不过是二八年华,杜峰没见过这个年纪的女子有这份沉稳。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