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几个姑娘也都围了上来,每一个都彩衣飘飘,妆容精致,把身着胡服的白秋姝当成自家小兄弟来欺负,还有俩竟直接上手掐了她的脸。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座的姑娘平日里上骑射课也都穿过胡服,也不见她们有多在意,偏偏眼下众人都穿漂亮裙衫的时候冒出来两个穿着胡服的,反而格外招她们稀罕。
白秋姝被逗得团团转,想跟岑鲸求助,扭头发现岑鲸身旁也围了几个姑娘,但却没她这边的姐姐们吓人,一个个都温婉娴静,轻声细语地跟岑鲸说着话。
怎么差这么多???
白秋姝都懵了,好半天众人才玩笑够,却说什么都不肯散去,非要和白秋姝坐一块。
最后还是东道主乔姑娘抢到了人,刚一坐下,乔姑娘便问她:“你是怎么想到穿这身来的?”
白秋姝还没回答,乔姑娘又接上一句:“你穿这身还挺好看。”
白秋姝被夸的红了脸。
乔姑娘笑着戳了戳白秋姝软嫩的脸颊,又转头去看岑鲸,说:“你姐姐穿男装也好看,比你像样多了。”
白秋姝顺着乔姑娘的视线看去,就见岑鲸正从容地喝着茶,一举一动,确实比她更像样。
等等!
白秋姝视线一凝,坐在阿鲸身边的是……
白秋姝压着声音问乔姑娘:“安监苑怎么也在这?”
乔姑娘:“安监苑和学生关系一向不错,在馨月的诗社和我的琴社里都是挂了名的,当然得请她来。”
乔姑娘口中的“馨月”全名安馨月,是安如素的外甥女,也是西苑出了名的才女。
这次聚会的主要发起人就是乔姑娘和安馨月,请安如素来,确实在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安如素虽然年长,还是书院的监苑,可她没有架子,混在学生堆里作诗写字玩游戏,当真是没有一点违和感。
不过安如素运气不好,除了作诗猜谜,其他玩什么都输,被罚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很快便醉了。
姑娘们都有分寸,见状便让她坐回去歇歇,乔姑娘还吩咐厨房端了碗醒酒汤来。
安如素平日温和得体,对学生也是体贴耐心,像个无微不至的大姐姐一样,直到喝了酒才显出几分少有的任性来,一碗醒酒汤在她面前放着,都快凉了也不见她喝。
岑鲸伸手贴了一下碗壁,确定碗中的醒酒汤还带着些微的温度,就提醒她:“安监苑,把醒酒汤喝了吧,不然一会头疼。”
安如素拧了拧眉,说:“不想喝,味道肯定不好。”
说完,安如素盯着醒酒汤的视线转到了岑鲸身上。
因为岑鲸不用上骑射课,下午也不会专门换上更方便骑马的胡服,所以这是安如素第一次看岑鲸做男子打扮,当真是越看越像画像上的那个人。
安如素压在心底的不满在醉意的驱使下一点点突破桎梏,最后她“啧”了一声,语速缓慢地说道:“我真的,非常讨厌你。”
岑鲸意外,不是因为她有多自信,认为人人都该喜欢她,而是在此之前,她从未看出安如素是讨厌她的。
安如素见岑鲸愕然,便呢喃着告诉她自己讨厌她的原因——
“你身体不好,才能也一般,这都没什么,书院里比你差的多了去了。可偏偏你长了这样一张脸,因此哪怕你一无所长,也总有人前赴后继地对你好。
“浣衣房只管洗衣服,乌婆婆便每日都会替你把衣服从浣衣房拿回来,熨烫熏香后再给你送去。”
“西苑洒扫的曲大娘,总会在打扫完你和你表妹的屋子后,摘一束书院里的花,摆到你们屋里去。”
“还有总管西苑食堂的马大婶,你来之前,那的饭菜不能说难吃,只能说令人大开眼界,也就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