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吞噬理智的恐惧感,打开手机手电,却只能看清楚眼前一柱光距离范围内的东西。
一分钟,还是没出来。
她抓紧外套,心里着慌,一直不断地往沙发里缩脑袋,不敢再回头,总觉得黑暗里什么也不知道,莫名害怕。
“西西,西西?”她小声唤着,嗓音颤抖。
过了一会儿,西西来了,声音早带了点哭腔,只是还没有眼泪,眼眶润湿半含在黑黝黝的眸里。
泫然欲泣的前一瞬,视线里闯入一抹亮来。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救世主,只救她的救世主。
傅昔玦端着两个香薰蜡烛,半蹲在姜辞卿面前,还依旧和姜辞卿坐在沙发上差不多高。
他又将香薰蜡烛靠近了一些,举在姜辞卿身侧。
声音喑哑磁性:“被吓哭了?”
这样近的距离,她缩在外套里,只露出眼睛,一瞬不瞬和他平视,以前都是仰视,一种新视角还有点不习惯。
她垂下眼睫,泪珠挂在上面摇摇欲坠,摇头道:“……我没哭。”
傅昔玦看着掉在灰色衣袖上洇开水晕的地方,顿了半晌才说服自己。
“嗯,你没有。”
几分钟后——
傅昔玦回首看了看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姑娘一手捧着一个香薰蜡烛,嘴角轻微抽搐,有些无奈。
“其实我真的不用,我可以用手机。”
姜辞卿小脸严肃,“不可以,你要哦。”
现在只有她的手机有一点电,傅昔玦的早就没电了,所以根本支撑不了很长时间。
傅昔玦:“……”
低头越过姜辞卿,就能看到西西也跟在后面,一下就是两个小尾巴。
在厨房喝了一杯水,顺带给西西也分了一点,小姑娘喜欢甜的,给她拿了宋洲剩下的最后一瓶草莓牛奶。
姜辞卿很快喝完,餍足的舔了舔嘴唇,清甜的味道唇齿留香,还在回
味,猛然发现手里的衣角没了,急急忙忙抓住前面要走的傅昔玦才又跟上。
“我们打个商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了。
姜辞卿抓着的手往上又挪了几厘米。自以为无人察觉。
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说。”
傅昔玦想了想,一把握住她的手,姜辞卿惊诧,登时表情凝固,心跳迅猛加快,直勾勾看着他的手,那灼热的温度一度一度传递到她的指尖。
只觉得心上发烫,手更烫,却也挣脱不开。
脑中已经像火车鸣笛般呜呜呜呜的叫起来了,姜辞卿奋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的手心好像有一点粗糙,但是并不令人难受,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厚重感,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
窗外似乎有风,簌簌的带起树梢摆,撩清影。
树欲停而风不止,那厚重的温度感却随着手的离开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掌心的布料。
傅昔玦把她的手给抽掉了。
姜辞卿懵了,急切地想要再去拉,被他后退半步躲开,她抓了个空。
所以他嫌她烦了吗QAQ
她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她只知道要一个人呆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她不要这样。
“我可以、可以给你照光,你去哪里,”说这话,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末了,伸了伸手最终还是迟疑着收回到背后就这衣服,弱弱道:“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声音绵软黏糯,带着炎炎夏日吹来的甜风,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