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源倾身低笑,温润好听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异样:“公主说到寝殿里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轰”的一声,钟离晓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落源,你敢,本宫要杀了你,清……”钟离晓羞极又怒极,要喊清墨进来,却不想被落源吻住了唇瓣。
清墨先帝给她的暗卫,平时极少露面。
落源足尖用力,轻功一闪便到了床榻前,两个人身子齐齐朝床上倒去。
钟离晓一惊,抬手朝落源打去,落源一点也不生气,笑的越发温润:“公主以后可莫要随随便便把男子带入房间了!”
“你……”钟离晓又是一巴掌。
“公主,打在下的人从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公主也一样……”落源手在钟离晓面前一挥,钟离晓登时安静下来。
“落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钟离晓声音有些抖。
“公主有没有觉得不适,全身发热,血液沸腾,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倒在下?”
钟离晓在宫中长大,自然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产生这种效果。
“你下流!”钟离晓怒道。
哪有男人这般不知道廉耻,这么不要脸,用这种下作手段。
……
落源寅时才从公主房间离开,离开的时候钟离晓睡的正香。
殿外侍女铃铛守在外面,看到落源出来,屈膝行礼:“西凉太子!”
“公主殿下睡着了,不要吵醒她!”落源低声交代道。
“是!”
“照顾好她!”
铃铛觉得怪怪的,可还是应声道:“是!”
……
本以为钟离延往京城方向走是要回京,没想到他又往河东走了,比京城还要冷许多。
天刚亮,清风便又送来一个消息,还有太后的信,西凉逼着明乐帝让钟离晓和亲。
其实,看到太后那封亲笔信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今日,可当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不忍。
钟离延握拳,写了封信让清风立马派人送回京城。
处理好河东的事情,得赶紧赶回京城了,否则又要乱起来了。
“河东下了雪,不知京城有没有下雪。”尚寒羽看着窗户的方向幽幽的问了句。
“应该下了!”
这是他们离京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提起京城的人和事,没想到竟是因为阁老的死。
这是他们离京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提起京城的人和事,没想到竟是因为西凉。
……
河东的情况没有比溪河道好多少,河东春日干旱,秋季蝗灾,百姓几乎颗粒无收。
朝廷拨的救济粮被层层盘剥下来,也没剩多少,这一场大雪还不知又要死多少人。
尚寒羽和钟离延走在街上,街上空荡荡的,格外萧瑟。
倒是在街角看到几个人坐在那里,清风上前查看,已经冻死多时了。
看到粮行外摆的牌子上写着今日米价,尚寒羽以为自己看错了,竟是京城的十倍,且还是限量发售,就算有银子也未必买得到粮。
粥棚前排着长队,施粥的小吏骂骂咧咧,不停说着这鬼天气冻死人,骂这些穷鬼大雪天还出来领粥。
有不少人还未领到今日的粥便已经冻晕了,有些是冻死了,有个刚领到一碗粥的瘦汉,摔了碗骂道:“这是什么粥,一日比一日稀,今日竟一粒米也未见,这和白水有什么区别。”
那瘦汉一说,另一人附和:“是啊,一日比一日稀,别说看见米了,连米味都闻不到了。”
立刻从后面冲出来几个拿着棍棒的官吏,对着两人便是一通打:“你们这些个穷鬼,知府大人一片好心,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