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表面训斥,可他表达的意思却是尚寒羽没有规矩了,心想:农妇就是农妇居然说那样露骨的话,实在是粗鄙。
梅姨娘低着头,扯了一下王大人的衣角,小脸皱巴巴的,楚楚可怜地说道:“老爷……”
这轻轻一声,软绵绵的,王大人感觉心都要化了,不顾尚寒羽在场,牵起梅姨娘的手,轻声安慰道:“不必跟别人计较,毕竟是从乡下来的,说话直爽了些。”
梅姨娘娇滴滴的勾唇,瞥了一眼尚寒羽,柔柔地说道:“县主莫要怪罪,是妾身不知礼数。”
“大胆,在县主面前哪里有你这个贱妾说话的份。”李嬷嬷忍着怒气,大声训斥道。
梅姨娘的脸上一变,无助的看了一眼王大人,屈膝跪在地上,柔弱地说道:“都是妾身的错,不该让老爷对妾身这般好,县主莫要怪罪老爷,怪我一人便好了。”
柔弱的样子装的八分像,可话里却得意满满,要是她这么一跪,消息今天肯定是在在京城传一遍的。
永宁县主自己家的小日子没有过好,却来别人家找茬,挑剔王大人的妾身,怎么也是说不过去。
她就要让这县主把这个哑巴亏吃下去,还无处说苦,一大早就破坏她的好事,没准时间一长,她肚子还能怀个孩子呢。
就这样被破坏了,还有她就是看不起一个靠皇子坐上县主之位,真以为变成高高在上的县主了?
不过还是和她一样只是一个妾而已,可惜,尚寒羽比不过她的,她好歹还有老爷的宠爱,而尚寒羽早就被镇北将军抛弃了。
“掌嘴。”尚寒羽抬眸淡淡的扫了一样地上的女人,风轻雨淡地吩咐道,眼神冷如冰霜。
李嬷嬷福了福身,应声走到梅姨娘的身边,不屑地说道:“得罪了。”
王大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嬷嬷就一巴掌落在了梅姨娘的小脸蛋上,红印立马浮现了起来。
“大胆,你这是做什么,我的人你也敢动!”王大人赶紧把梅姨娘扶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李嬷嬷。
李嬷嬷恭恭敬敬地说道:“奴婢也只是按照县主说的做罢了。”
她背后站着的是县主,有什么好怕的,再不济还有镇北将军撑腰,谁不知道陈墨枫最近对她家小姐殷勤的很,很有可能就会与小姐和好。
要是王家对她家小姐做出什么事情,陈墨枫面子上要出面的,除非他想把和尚寒羽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陈墨枫估计是不愿意说的,那天晚上吃饭看小姐的眼神温柔似水,还有昨天晚上小姐从屋里出来,应该就是陈墨枫在里面。
王大人沉着脸,不悦地说道:“还请县主给一个交代。”他的女人总不能白白被打,还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县主打。
“就你那娇弱的妾身,方才说的话,本县主就算把她扔出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尚寒羽勾了勾唇瓣,轻笑道。
一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还是一个妾,怎么能敢在她面前插话。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真以为老虎不发威,把她当凯蒂猫啊。
王大人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再为梅姨娘辩解,的确是他的女人不守规矩在先,人家只要抓住这一点,也没有办法要一个交代。
真要闹大来说,他这就是管家不严。
梅姨娘脸色发黑,知道王大人没有办法为她说话,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请罪道:“都怪贱妾冒犯了县主。”
梅姨娘凑的很近,一股胭脂味扑面而来,浓浓的,太想了显得俗气。
“你离我远点,味道太大了,熏的头疼。”尚寒羽微微蹙眉,不满地说道。
长的还算不错,品味太差了,手段还没琪儿厉害,就知道装柔弱。不过,这应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