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便是孟星河,大约是行色匆忙,衣袖上有些褶皱,精致细软的鞋也沾了些许灰尘。
跟在后头的几个护卫看着已经脱得只剩大白裤衩意识不清满脸淫笑的贺承德,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辣眼睛,这幅画面简直太辣眼睛了!
虞晚手上动作收得迅速,正微微蹙眉站在离贺承德不远的地方,阿菁反应同样迅速,在众人破门而入之前,已经一个闪身挡在了虞晚身前,气得浑身发抖:“禽兽,你要对我们家姑娘做什么!”
孟星河看了眼如鸡飞蛋打过的屋子,再不动声色将目光放在了虞晚身上,见她衣物完好无损精神尚好——
他开口了:“贺大人受奸人所害不大清醒,你们去护住贺大人,千万莫要让贺大人自残了。”
“是!”两个护卫走上前去,其中一个压住贺承德不得动弹,另外一个则提了桶冰水来,兜头泼在贺承德脸上。
饶是贺承德被药物弄得浑身情欲高涨,身体发热难捱,在冰水的刺激下却也不禁打了个激灵。
后面的钱管事一路追着进来,见到孟星河这幅表里不一的模样也不由通身打了个寒颤。
然而这还没完,贺承德身上所中药物霸道无比,被冰水刺激得仅仅只清醒了那么一瞬,很快又意识不清醒起来,甚至被压着的情况下身子也做出不堪入目的摆动来。
孟星河指使着两个护卫把他抬了起来,而后“扑通”一声扔进了城主府中最大的那方池塘里面。
“贺城主,你好些了么?”孟星河脸上明明瞧不出有什么愠怒的神色,但偏偏让人觉得他说出口的这句话冷得像冰碴子一样。
虞晚走在孟星河身侧的位置,见他如今这副模样,眼里漾起丝丝趣味,但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反倒带着纵容、欣慰,仿佛曾经单纯的小纨绔变成如今这样也未尝不好。
孟星河注意力全放在被扔进池子里疯狂狗刨着以免自己呛水的贺承德身上,便没瞧见虞晚看向他的眼神。
他看着贺承德在水里来来回回沉浮了段时间,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现状,脸色黑得能滴水。
城主府的奴仆连捞了贺承德上船,替他披好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住贺承德带着戾气的眼神:“孟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往日里讨好他一点那是不愿和这位浅滩龙真发生什么大得矛盾,可如今人都闯进他城主府来打脸来了,这要是他还能忍下去,城主之位便索性也一并扔出去得了!
他阴沉沉扫过岸边的众人:孟星河、虞晚、还有跟着虞晚来得那个丫鬟,好,很好,他都记住了,此仇不报,他就不叫贺承德!
虞晚却是半点都不惧贺承德,她在炼狱里翻滚的时候,贺承德指不定还在谁后头溜须拍马呢,不过总不好打乱小纨绔的计划,叫小纨绔心里不爽快。
这样想着,她微微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孟星河身前,抬眼扫了眼此刻狼狈得就像个落汤鸡的贺承德:“贺大人,我也想问您是什么意思?”
虞晚可不兴为了什么女子闺誉不能受损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这套。
“虞晚信任大人为人,相信大人是真心为民办案,这才受大人之邀入府,方便大人问询我家丫鬟平日的状况。”
“没料到……”虞晚垂眸,双肩微颤,旁人见了只以为虞晚是在为方才贺承德想要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伤心委屈,“你竟是藏了如此狠毒的心思,欲要污我清白。”
阿菁哪里不知道虞晚在演戏,此刻也跳出来帮腔道:“没错,还城主呢,我呸!”
再转向虞晚道:“姑娘,我看他就是个色欲熏心狗胆包天的禽兽,不,比禽兽都不如!”
若不是手上没啥趁手的东西,估计阿菁早就朝船上的贺承德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