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贵都慌了,没想到医馆不收,他还计划着卖到银子,跟奶奶面前哄点银子来花花。
“我们走,去别处处问问。”何老汉头上的白发都有些明显了,扛着几麻袋东西也有些吃力。
为了省银,他们硬是自己扛着走,来到了另一处的大夫家里,春风县里的医馆就只有一家,他们能找的也就是大夫了,大夫也是一样需要药材来开药。
大夫白发头白胡子,眼角撇见何老汉父子三人过来,还吓了一跳,等问清了之后,才暗自松一口气,听到是医馆让他们找过来的,更是满肚子的疑问。
偷偷的打开麻袋一看,老大夫暗骂医馆的小二不厚道,正了正神色道:“没想到乡下还有金银花,要是早一步来,老夫也就买下了,金银花可是越存越值钱,存上十年二十年,那是上上品。”
何老汉先是失望,接着就暗喜,老大夫说存着更值钱,既然这里不收,他也不想再去问了,不如就先回家,天也快黑了,在春风县留宿又得花银子。
何来福和何来贵只听着值钱,也就乖乖的扛着金银花跟着何老汉往回走。
这一来一回的,又扛着那么重的金银花,可受了老大罪了,到了天微亮了,何老汉父子三人才回到大沟村。
何玉娇起了个大早,打开大门,撞见何老汉带着俩儿子经过。
顿时就傻眼了,黑重的黑眼圈,鞋子都走破了,衣服有些湿,应该是打了露水,那摇晃着的身子,随时都要倒下了。
最重要的是,咋还把金银花给扛回来了?麻袋都破了,一路上都能看到掉上金银花,要是看真一些,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夹在金银花里头。
何老汉费了最后一点力气,倒了在自家的门口,好在何老太念着儿子孙子一夜未归,天没亮就让何玉如在大门口守着。
“爹,您怎么了,快醒醒啊。”何玉如吓的蹲下去摇了摇何老汉,没有动静,更是大惊失色。
再看向俩个哥哥,也跟着倒下来,摸了摸鼻子,还好,还有气息。
何玉如进去叫来了嫂子和侄子侄女,一起把人给搬进屋子里。
何老太知道儿子孙子回来,还一阵欢喜,腿脚利索的冲到儿子的屋子里,孙子也在坑上。
用力的拍打着,何老太好一翻折腾,把儿子和孙子都给叫醒过来。
“老大,银子呢?”何老太伸长了手。
何老汉含含糊糊的把经过说一遍,直喊要吃的,俩个儿媳妇端了早饭过来,喝下一碗清粥,才有点活过来了。
何老太一拍大腿叫道:“老大啊,你们都是傻,让医馆和大夫给糊弄了,他们是不要我们的金银花,又不好直接说,你们还蠢到把十几麻袋的金银花给扛回来,我当初生你的时候,咋没把你脑子给生下来?”
何老汉父子三人都呆住了,眼泪都流下来,吃了那么大的苦头,都白吃了。
守在门口的何玉如,扯着衣角,愤恨的望着隔壁,她就说何玉娇怎么会那么好心,金银花能赚银子还告诉她娘。
那是早就算准了,他们就是去摘了金银花,也不会处理,一样卖不了银子。
倒是小瞧了何玉娇,寻死活过来后,还长脑子了。
踢了一脚金银花,何玉如眼里生恨,害她为了摘金银花,白净的皮肤都晒伤了。
何玉娇吃完早饭出来,看到隔壁的大何家,默默的把昨儿摘回来的金银花都倒掉。
背上背筐,何玉娇带上何盼弟,高高兴兴的去山上。
寻回了那一处有金银花的地方,何玉娇还没有出声,何盼弟就熟门熟路的采摘金银花。
这一片的金银花要是都摘回去,能卖上一两银子,这在庄户人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