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离开半茶？”</p>

    “不然呢？留在家里忍着？看他天天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恶心我？”红姐坐在父亲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戏园里，一个花旦正在凄凄惨惨戚戚地唱着《杜十娘》。</p>

    “闺女，话别这么冲啊，爸……爸是关心你。”红姐的父亲被她这么一抢白，尴尬地别过脸去。</p>

    “那家是我住不是您住，您觉得没什么，但我接受不了，我觉得住那屋里，我都脏。”她冷着脸说着，同时心里冷笑一下。</p>

    您哪儿是关心我啊，您是关心和牟家的关系吧……</p>

    杨父摇了摇头：“闺女啊，既然你意已决，为父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祝你此去一切顺利……另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如果这样离开牟家，以后在外面背负骂名的，不会是半茶，而是你。”</p>

    “……是吗？”红姐垂下了眼帘，“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但现在却要我背负骂名？这是什么道理？”</p>

    “闺女，这就是大家族。”杨父道，“没有人在乎真相，大家只在乎名义——所以，你选择远离婚姻，你就注定是这个背叛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很可能会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p>

    “而咱们杨家也注定不会为我主持这个公道，对吗？”红姐猛然开口，冲着父亲冷笑了一下，“因为，对杨家来说，更重要的是和牟家的利益，而不是真相，对吗？”</p>

    “你们建议我去西山省，也根本不是因为你们在西山省有足够大的盟友，而是因为西山省离西川够远，对你们影响足够小，对吗？”</p>

    红姐单眼皮的细长眸子紧盯着父亲，脸上面无表情，一双薄凉的眸子如同两池深潭。</p>

    “对吗？我的好爸爸，杨，无，海。”</p>

    红姐的父亲，杨家的二把手，杨无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p>

    他嘴嗫嚅了几下，还是站起身，做出一副愤愤地样子，拂袖离开了。</p>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管不了！”</p>

    记忆的碎片散去，红姐细长的眸子里，丝毫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一眼邹白鹤和林蔓也。</p>

    “邹先生，我听闻，你们西山人做生意，很在乎名誉。”红姐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甚至指关节都有些发白。</p>

    “我杨万红，好歹是江湖人称‘红姐’的人物。”</p>

    “如果我现在同意了邹先生的要求，和侯老板断绝盟友关系……”</p>

    她顿了顿，抬起眼皮看了邹白鹤一眼。</p>

    “我以后，在西山省商业圈里，还怎么混？”</p>

    “杨小姐说的是。”邹白鹤微笑道，酒糟鼻愈发红了，“但首先，得能把生意做起来才行，如果连生意都做不起来，要面子，有什么用？”</p>

    “你说，我说的对吗？”</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