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蕊儿气的不行,又不好在这里和萱草吵架,她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也别得意,你家的是正儿八经的夫人,我家的一样也是夫人。” 萱草懒得理,站到蕊儿前面去,昨儿在路上两位主子可是商量好了,今儿陪她家主子归宁。 两人谁也不服气谁,直到书房的门打开。 “初五小哥,我家夫人问,三爷可起了,今儿是归宁的日子,贤亲王殿下想请您到林府一叙。”蕊儿一见初五,顿时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说话也是娇滴滴的,全无刚才的凶态。 萱草冷眼看着,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主子一天到晚装模作样,丫头也是一个样。 初五被蕊儿缠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萱草姑娘,夫人起了吗?主子早起了,怕打扰夫人休息,所以没过去。” 蕊儿闻言,当下脸都绿了。 萱草白了蕊儿一眼,朗声说道:“夫人也起了,正等着爷一道过去。”说着,对蕊儿说道:“蕊儿妹妹,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大爷和大夫人的马车在二门口,想是快走了?小夫人不如赶紧跟上,和大夫人一道回去?” 蕊儿冷哼一声,赌气走了。 初五冷眼瞅着,手搭在萱草的肩膀上,“说的好好的,蕊儿姑娘怎么生气了?” 萱草嫌弃地推开初五,“生气了你哄去呗,问我,我问谁去?” 说着,也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初五。 苏府张灯结彩,王氏亲自张罗,厨房里所有的吃食都要亲自过目,避讳孕妇禁食的东西。 “老爷,今儿要不要预备两桌席面,浅儿和大姑爷说不定也会回来。”王氏试探地问道。 一听见苏清浅的名字,苏云昭就心烦不已,他被贬职到现在四处求情,四处碰壁,他不会忘了是谁害自己到这个地步。 “你是糊涂了?裴三爷还有一位夫人,那是贤亲王的外家,换了你,你跟谁回门去?” 王氏连忙说自己糊涂了,通知厨房只预备一桌席面。 苏清浅还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两人谁也不理谁,刚要出门,一个小厮来报,说药铺里来了一个症状十分奇怪的病人,坐馆的大夫看不出来是何病症,请苏清浅过去看看。 一大早来的病人,看来是真棘手。 “姐姐要去药铺忙,夫君不如随我去林府,正好和大哥大嫂一起回去?”小林氏一见有机会,立刻凑了上来。 裴焕明显看到小林氏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不动声色地上了苏清浅的马车。 苏清浅给了男人一个眼神,什么也没说。 到仁济堂,门口人山人海,好容易才进去,没想到病人竟然是刘嬷嬷的儿子,刘三儿。 这刘三在裴府领着一个采买府中胭脂水粉的差事,别看事儿不大油水却是足的很,活儿也轻松,一个月就采买个一两回。 苏清浅一进去,刘三儿起身请安。 看他面露红光,脚下无力,双眼无神,顶多也就是有点虚病而已。 “什么毛病?” 刘三儿摘下了帽子,头上长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脓疮,伤口处泛着黑。 “哎哟,你这可是蛇脓疮,会传染的,还只传男不传女!你这毒素已入经脉,再有三日神仙也难救命。”苏清浅故作夸张地叫了一起。 门口围观的人吓得连连后退,连送刘三来的人都吓得直接跑路。 刘三也吓得面色发白,“三夫人,您可要救救小的呀!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 苏清浅摆摆手,故作为难地道:“治倒是能治,就是这价钱嘛——” 刘三儿在怀里摸了好久,摸出两张二百两的银票,苦着脸,“三夫人,小的虽领着差事,每个月也是有限的。您看能不能先欠着,日后小的一定奉还。” 苏清浅犹豫好久,“看在你是刘嬷嬷儿子的份上,这样吧!我的规矩是出诊费三千两,你也算是自家人,一千两,不过得打个欠条。” “行!多谢三夫人。” 刘三儿当下写了欠条,按上手印,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