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没有说话，雪落地的时候，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知道，现在皇宫里，应该已经发生动乱了。

    凭借着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她可以瞬间知道周围发生了所有事情，只要她想。

    看起来，江羽立得到了秘术之源之后，一直都有在收集别的秘术，而现在已经全部都交到了皎皎的手里。

    她站在高台上，这次不是看着外面，而是看着皇宫里面，他看到自己的父皇带兵杀进了皇宫，亲手将叔父斩杀的样子。

    他浑身都是鲜血，却摆出了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外面的老百姓何曾知道宫墙之内已经易主，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皎皎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以前那么乖巧努力，只是为了见到父皇一面。

    可是现在她终于可以见到父皇了，却已经没有了那种欲望。

    现在出现，只怕也会让国家再次变得动荡，毕竟皎皎很清楚，自己这个父皇如果知道秘术之源的存在，是绝对会出手占为己有的。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也绝对不会心软。

    皎皎心想，既然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做，去收集一下秘术应该也是好的，反正江羽立之前也在做这样的事情。

    她苦笑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帮那个人完成一个遗愿似的，最可笑的是，她甚至不知道江羽立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好像从认识他的时候开始，江羽立就一直都是那么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状态很好，所以也一直都想跟他一样。

    之后她走过了很多地方，秘术也断断续续收集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集齐。

    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是听说父皇驾崩的时候。

    她悄悄来到了父皇的身边，看着这个老人，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一样。

    周围都是太医，此时正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皎皎突然觉得父皇有些可怜，临死前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亲人陪伴在身边。

    不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或许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而最着皎皎不断地练习，对于秘术之源的掌控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现在终于发现了，就连那个老头儿都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空间缝隙里。

    ——

    “所以呢，你在那个地方碰到了江羽立没有？”我在一旁听皎皎说了许多，也大概明白了一点。

    就好像是我和皎皎一样，她只是将使用权给了我，所有权还是没有在她的身上的。

    所以真正的江羽立应该是没有死的，说不定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是的，在空间缝隙里，我看到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她的眼神里没有感到任何开心的情绪。

    “见到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我有些不解地看着皎皎。

    “你也知道，空间缝隙里时间流苏是变幻的，对于我来说，他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但是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在这里打了个盹儿。”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皎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怨念的气息。

    “那后来呢？”我将脸上的笑容藏住，想要继续听后面的故事。

    “对于那个老头儿来说，如果来到了空间缝隙，再回去只怕也是很多年之后了，所以等同于死了。”皎皎耐心地和我解释着。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你算是又死了一次？”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却不知道这和江羽立有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的是，将所有权交出去之后，其实并不会死去，只是会重新变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