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要做一件他根本做不到的事。”

    “喔，我明白了，99号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圈粉，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偏偏利用大家的同情心。”

    “啊，没想到99号竟然是这种人。”

    “不会吧，99号看上去不像诶。”

    “呵呵，看上去不像？坏人会把字写在脸上嘛？告诉你，我已经完全看穿了99号。”

    ……

    哗啦啦。

    99号不断将水浇在虎鲸身上，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杯水车薪。

    就算一辆八米长的卡车，用木桶洗一遍，花费的时间也不止2个小时。

    虎鲸大概理解了99号的目的，放弃挣扎，动作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暴躁。

    像鲸鱼、海豚、大象这样的生物，其实都是非常聪明的。

    他们拥有类似人类的语言，可以在群体中交流，重视家庭，教育后代，据说，某些大象临死前，会孤独地离开族群，有尊严地死去。

    也许，虎鲸也知道99号想救它。

    当然，它可能是太累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虎鲸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99号的行动也开始倒计时。

    李司心里叹了口气，一边往虎鲸身上浇水，同时也在思考救它的办法。

    李司取出带来的绳子，在虎鲸身上比划着。

    他的计划是用绳子绑住虎鲸，把绳子另一端丢给虎鲸的同伙，让它们将搁浅的虎鲸拽到海里去。

    很快，99号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先不说虎鲸有没有聪明到领悟自己的用意，就算它们知道咬住绳子往大海中拽，绳子也未必能承受超过5吨的重量。

    A计划没有执行的可能。

    还是继续浇水吧。

    B计划。

    自己可以挖个坑，将海水引过来，淹没虎鲸的身体，然后再慢慢将它引到大海中。

    这个计划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李司开始行动。

    他用月牙铲做挖掘的工具，开始围着鲸鱼刨坑，因为是浅水区，土质松软，99号号吭哧吭哧干活，热得满头大汗。

    但海水是流动的，刚刚刨开坑，水就裹着沙土涌过来。

    99号力气很大，却一直在做无用功。

    而且因为站在及膝的浅水处，力气再大也使不上。

    李司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太难了。

    这根本不是单枪匹马可以做到的。

    空中的绿头蝇准确地拍到了这一幕，将99号略显悲伤的表情呈现在屏幕上。

    “呜呜，哥哥难过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心疼哥哥加1。”

    “心疼哥哥加2。”

    “心疼哥哥。”

    直播间一串串弹幕飘过。

    “淦！”

    “他就是利用这种方式收割大家的同情心。”

    “99号竟然在操纵大家的心理，忒！”

    “可惜已经被我看穿了。”

    ……

    哈啊哈啊

    搁浅的鲸鱼叫声越来越微弱，似乎也已感受到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这海中的庞然大物，一旦来到陆地上，连扭动身体的自由都没有，它应该和99号一样，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屏幕中，李司忽然跑到沙滩上，抱起一颗磨盘大小的石头。

    “咦？”

    “他又要干什么？”

    “难道是想用石头将鲸鱼砸死，结束它的痛苦？”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