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澜嘴角扯出一抹笑,永远是温柔婉约的模样:“这样啊。”
“砚青,对你还真的是很上心。”
“这孩子从小就洁癖很严重,对小动物什么的,都不是太喜欢。”
“还真想不到他会买只猫在家里。”
洛笙看了雪球一眼,而后抬头笑了笑:“他还挺喜欢雪球的,在家里跟她玩的可好了。”
何以澜:“是啊,我都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变。”
说着她低头叹了口气,手攥紧了爱马仕包包的带子。
洛笙也觉得无奈,眉眼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眼前这个人。
洛笙向来心软,上次接到何女士的电话,她思虑再三,还是出来跟她见了一面,但并没有收她的礼物。
理解一位母亲的心情,她也许,只是想知道,他的儿子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是否值得相伴一生。
洛笙让她见了自己一面,就当是安了一位妈妈的心。
即使,她对于“裴砚青的妈妈”这个角色而言,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洛笙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至于对谁心存愧疚,但她也没办法替裴砚青原谅她。
人各有命,谁都要对自己曾经的犯下的错误负责。
洛笙对何以澜的态度,一直是出于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没有任何的亲昵可言。
她不觉得裴砚青知道这件事情会开心,所以也没打算现在告诉他。
旁边儿有家露天咖啡厅,何以澜说请她喝杯咖啡,洛笙没拒绝。
两人在坐着的时候,何以澜见洛笙不像上次见面那么拘谨,于是尽可能努力地跟她搭话。
何以澜:“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呀?”
洛笙:“月底。”
“这么快呀?”
“嗯,很久之前就在准备了,现在都弄的差不多了。”
“砚青,没跟你一起出来吗?”
洛笙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在提到“砚青”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是前所未有沉重。
“他这段时间工作太辛苦了,上午我让他在家休息,没让他跟我一起出来。”
何以澜笑了一下,点点头:“嗯。”
“洛笙,砚青性格好相处吗,他小时候还挺懂事的,是个非常开朗的孩子,朋友很多。”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开朗”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当眼前这个人拿来形容裴砚青的时候,莫名让洛笙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酸很疼。
在她的认知世界里,裴砚青是一个非常温柔,绅士,又很内敛的人。
他很好。
但跟“开朗”这两个字是完全不沾边儿的。
就算在她面前都很难做到,更别说在别人面前了。
他的朋友很多吗?
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喜欢他,从十七几岁的高中时代,一直到二十多岁的今天。
不仅是女孩子们对他心驰神往,还有他们刑侦大队的同事,以及很久以前,她见过的那些他在警校里的同学。
但是无一例外,他们对他,目光里是崇拜,是打心里的认可和赞叹,。
他性子太冷了,又不会说话,让人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是那种最吃哑巴亏的性情。
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懒得跟人打交道,完全没什么社交能力可言。
“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了,很多年了,但感情一直很好。”
何以澜好像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嘴唇轻抿,笑的牵强。
虽然知道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原谅,但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希望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