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车回家的路上洛笙还是迷迷瞪瞪的状态，她没睡醒就被叫起来，整个人蔫儿巴巴的，不情不愿，像个霜打的茄子。

    坐在车里，她打了个哈欠，还想继续睡，被坐在旁边的裴砚青弹了一下小脑袋。

    “小懒猫，马上到家了，回家再睡。”

    洛笙迷迷糊糊地点头，眼神都没有聚焦。

    “明天一起出去玩嘛？”裴砚青问她。

    洛笙本来已经困到不能运转的小脑袋瓜瞬间就清醒了，她眼神渐渐聚焦，侧头瞅了他一眼，小眼神儿充满疑惑。

    裴砚青想她大概不记得自己在车上说，想和他一起过圣诞节的事情了。

    “一起过圣诞节。”

    小姑娘闻言，眼神儿顷刻间就从疑惑变成了惊喜，“你要跟我一起过圣诞节嘛？”

    “嗯。”

    他并没有提是她先说想和他一起过圣诞节，免得她又要害羞地钻到树洞里去，不敢见人了。

    “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去玩。”洛笙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里出不来，语调轻快，欢呼雀跃，哪还有一点儿刚才没睡醒的迷糊样子。

    还真像个期待出去玩的小朋友，如假包换。

    -

    晚上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裴砚青洗完澡坐在客厅，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军事杂志，翻了几页。

    看不进去。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周林泽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接起来时，裴砚青直奔主题，冷淡发问，“一般约女孩子出去玩儿，都要去哪里？”

    他问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浪。

    对面反应过来直接被吓得喷了一口水，咳嗽声通过电话传过来。

    裴砚青皱眉，脸上嫌弃之情明显。

    不知道是因为周林泽对他问的这个问题觉得太诧异还是怎么回事，他这句话一出口，电话另一头“嗷呜”一声，震得裴砚青耳朵发麻，他默默把手机拿到离耳朵半米远的位置，直到电话另一边儿“喂”了半天，才不青不情愿得冷着脸放回耳边。

    “约哪个女孩子出去？笙笙吗？”周林泽的八卦之火又在熊熊燃烧，故意逗他。

    裴砚青眯起眼冷言道，“你叫她什么？我没听清。”

    周林泽笑嘻嘻，一副不正经的语调，“女孩子嘛，首要选择肯定是游乐园，浪漫的旋转木马，摩天轮，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心动，再一起逛逛街，能抓个娃娃送给她最好不过了，如果你胆子再大一点的话...”

    “什么。”

    “一定要选密室逃脱啊，你看看洛笙，小姑娘长得那么可爱，一看就是个胆子超小的软妹啊，那一被吓到不就顺其自然钻到你怀里去了吗。”

    裴砚青“咔”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病急乱投医，甚至还一不小心投了个兽医。

    -

    第二天清晨，洛笙起了个大早，煮好早饭，收拾房间，搞定了自己剩下的数学作业和语文作文，效率高得出奇，心情愉悦的像只欢快的小兔子，恨不得走路都要蹦蹦跳跳。

    昨天裴砚青说要和她一起出去玩儿，一起过圣诞节，她激动地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感觉随时随刻都能笑出声来。

    要一起去哪里玩儿呢？

    只有他们两个人，去学校以外的地方，做和学习无关的事情，她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紧张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枕戈待旦一晚上，比要出去打仗还要紧张。

    “外婆，我今天想出去和我同学一起过圣诞节，可以吗？”洛笙凑到正在浇花的外婆身边小小声问。

    外婆转头看到她红透的小脸，第一反应是，这孩子是不是学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