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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父,孙姨,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在外面坐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素娟看到程均来了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道:“程均你可算来了,我跟你姑父这个命苦啊!他刚刚在县城赚回来一点口粮,都让那些胡子劫去了不说,他们连牛带车的都抢走了……”    轰——    这句话像一声惊雷一样炸响在程均的耳迹,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的一个劲摇头,“这不可能,我的嘉宝不会离开我的……”    那头牛对程均来说意义重大,他与这头牛相伴十年,早就把它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这头牛不见了,程均可谓是心痛万分。    “小均啊!我知道你跟这头牛感情深厚,但那些胡子全都是野蛮的主,就算我们找到他们也不是对手啊!更何况他们现在跑哪了都不知道,算了吧!等以后姑父有条件了,我在给你买一头新的……”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自己后腰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不用想也知道是孙素娟偷偷掐的。    其实他就是为了安抚程均,不然程均万一闹起来,真让他赔牛怎么办?    女人啊!有的时候总是一根筋,不会转弯,而且还暗伤无辜,这样的哑巴亏他吃的不是一回两回了。    虽然这只是个小动作,但都被程均尽收眼底。    “什么牛我都不要,我就要嘉宝,我会自己把牛找回来,不会牵连到你们头上的。”    说完程均一转身就走掉了,他实在不愿意看这两口子在他面前演戏,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苦难都是他一个人面对的,对于从小就无依无靠的他生存虽然很艰难,但也练就了他一身的本领。    当他到家的时候严锦正在打针呢!她开的药多,打一次针最少要一个多小时。    “严锦……这针你自己扎上的?是不是很疼?”    程均抬头就看到大大药瓶牵着长长皮条,皮条长连着尖尖针头,针头尖尖硬硬,细细实实扎扎入细细嫩嫩皮肤,然后在贴上两块白胶布,那只手轻轻的摆放在胸前,不敢动弹。    他没有打过点滴,总以为这玩意会很疼,甚至比生病都疼,所以他很怕打针,当然,他也没有钱打针。    严锦看到程均回来时的脸色很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打点滴不疼的,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好半天才回来,我的针都快打完了,你在晚回来一会我就睡觉了。”    严锦试着问他,但程均不是一个有什么事都说的人,更何况严锦的身子骨这么虚弱,自己的烦心事就别让她跟着上火了。    “我刚才出去干了点活,现在累了,你要是用不着我就回屋睡觉了!”    程均为她买药已经跑了一天了,在加上刚才干点活,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疲惫。    严锦这身子骨也帮不上什么忙,看他这么累就赶紧让他回屋休息了。    殊不知在他走出严锦房间的时候,穿上以前上山打猎的铠甲,迎着风雪出去找牛了。    他知道那些胡子就住在附近的山上,他对山路还特别的熟悉,每一条路他都知道,如果真让那些胡子给偷走了,不管那牛是生是死,程均一定能找到。    程均早就习惯了冬天的寒冷,尤其是夜晚时分,耳边总是传来呼呼的风声,伴随着鹅毛般的大雪,他是一步一个脚印轻松的上了山头。    自从生产队成立以来,胡子出没的地方就少了,因为人人都吃不饱饭,家家的粮缸都见底,胡子每到一个人家不说哭着出来,也是满脸的丧气。    更有甚者粮食偷不出来多少,还容易被公社的人抓起来,轻者是一顿批斗,重者直接抓去劳改干重体力活,不干就皮鞭伺候。    所以像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活那些胡子早就不干了,而且很多人都从良了,只有那些懒汉恶汉,还在干老本行。    不过他们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嚣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从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所以想要找到他们这些人,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一夜的时间,当程均翻过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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