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一出,不管现场的众人怎么去想,怎么看待许一凡,许一凡不在意,他冲着李嗣源拱拱手,说道:;方才酒水喝多了,有些内急。
李嗣源回过神来,眼神无比的看着许一凡,然后,召来一个下人,让他带着许一凡去茅厕。
就这样,在一众人无比复杂的眼神注视下,许一凡带着谷歌径直离开了。
在走出亭子之后,许一凡问了那名下人,茅厕的所在,就让他回去,自己去就可以了,而下人见许一凡坚持如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许一凡是客人,又不是囚犯。
等到那名下人离开之后,许一凡和谷歌走在院子里,谷歌眼神复杂的看着许一凡,看了很久,才开口道:;公子,方才的诗......
然而,不等谷歌说完,许一凡就笑着摇摇头,说道:;这诗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借用而已。
谷歌闻言,却眼神古怪的看着许一凡,显然,他是不相信的,在给许一凡担任护卫的这段时间,许一凡做的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对于许一凡的才情,他是知道,一个能够跟荀德华这样的大儒,谈天论地的人,怎么会做欺世盗名这种事呢,在他看来,许一凡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不想太出名而已。
见谷歌不说话,许一凡转过头,看了一眼谷歌,顿时心中了然,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既然谷歌认为这首诗是自己做的,那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总不可能把这首诗的原作者说出来吧,就算说出来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与其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走了一会儿之后,许一凡就来到了茅厕所在的地方,谷歌自然不会进去,许一凡单独一个人进去了。
在解决了生理上的问题,许一凡并没有打算返回亭子,他可以预见,此时亭子当中众人的表情。
虽然在诗会上作诗,不是许一凡的初衷,但是,在李嗣源的一再引诱下,他还是选择作诗一首,既然是作诗,那肯定要做一首气势磅礴的诗词,不然怎么能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呢。
许一凡可不想被人当成垫脚石,谁都可以去踩一脚,如果是在安民镇,许一凡倒是无所谓,可是,现在却不同,随着他做的事情越来越多,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而名声也越来越大,类似今天的事情,肯定还会有,而且还不少,对于别人说自己有没有才情无所谓,他只是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再来打扰自己。
对于成为一代文人,许一凡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他当年在安民镇就可以一鸣惊人了,而不是每天陪着孙瞎子坐在老槐树下忽悠人,拿着一本《道德经》外包装的黄书看了。
自古文人最可敬,自古文人最可恨,权谋不是许一凡想要的,如果是在别的朝代,许一凡可能会感兴趣,可是,这个时代不同,大炎王朝再大,它也只是世俗王朝而已,一个人就算聪明绝顶,阴谋阳谋无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对于那群读书人,许一凡不会去轻视,但是,想要他多看重他们,那也不可能,这次来的只是燕王的儿子,他们就开始跪舔,那如果来的是一个皇子,他们又该如何呢?
诚然,这些人当中,肯定有真才实学的人,可是,连基本的做人原则都没有,就算有几分才学,又能如何?
至于李嗣源,许一凡之前不重视他,可是,在经过刚才的见面之后,许一凡对这个人无比的警惕起来。
之前,在跟徐诗芷她们闲聊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个李嗣源,在她们的描述当中,李嗣源只是一个纨绔子弟,风流浪子而已,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脑子也不太好,而许一凡没有见过李嗣源,虽然知道徐诗芷之所以这么说,肯定跟她对李嗣源的印象不好有关,可是,许一凡也没有太过于重视,毕竟,李嗣源在长安,而许一凡在东海城,彼此之间,相隔很远。